她下了车,两个月壳的记事本躺在后座上,被载走了。
隔天当她走出家门口看到向柏语,简直不敢相信这男人脸皮会厚到这种程度。
“你的伞。”他递给她,她没有伸手。
他的脸色很不好。当然了,纵慾加宿醉,大概狂欢整夜,脸色怎么可能好?
“你来过了,看到了什么?”他的声音沙沙的。“该看的都看到了。”她绕过他要走。
他拦住她。“说清楚!”
她心里像打了一个死结,又紧又痛。他为什么不滚远一点,最好滚到她再也看不见的地方?
他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伤人?那就是当你用某种藉口来脱罪的时候。
他真醉到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假装不记得?
不管是哪个藉口,都让人心寒。
她什么都不想说,硬推开他的手。他显然没预料到她的力道不小,后退一步,给了她逃跑的空间。
“小青!”
他要追上她是轻而易举,但他大概心虚,所以没有追来。
她跑着,手握成紧紧的拳头。他们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她在心里默念。
甚至,不是朋友……
所以,没什么好伤心的。
那是一个月前的事了。
那天晚上哥回家,她糙糙做完饭就要逃,哥破天荒地进来厨房。“听说你昨天去了柏语的庆生会。”
她不理他,加快清洗碗盘。
“他是寿星,被起哄就喝多了——”
“哥!”她以为自己可以听而不闻,但还是不行。“我的事请你不要管,拜托”
她说得坚决,她很确定自己的声音没有在抖,自己看来很镇定。
但哥一定是看到了什么,居然没有再为向柏语说qíng。
整件事就像一场闹剧,但为什么她会一想到就不舒服?只要思绪往那边跑,心中就自动退缩?
她不要再去想了。向柏语,还有“朋友”这两字。
她把食谱移到架上,加入其它的食谱中。
第5章(1)
更新时间:2017-04-2018:00:03字数:5010
第二天,上课很难专心,回家做饭更是老想到一个人,还有等一下的魔鬼特训。
说他是魔鬼未免过分。他连一句废话都不多说,总是一针见血、百分百专业。他没叫她做什么,是她自己该做到的没做到。
“卓学长怎么cao你的,快从实招来!”芯容老远跑到她的课堂上来拷问。
她苦笑。“他当然是叫我做菜给他看。”
“他有没有示范?亲自下厨?你有没有吃到他做的菜?”
“没有,没有,没有。”
“都没有?”芯容满脸失望,接着眼睛又一壳,“那他给你什么撇步?你不能自己享用,得全部告诉我。”
说起烹赶,芯容才是狂热的那个人,学长是不是挑错人来特P了?原青不禁要如是想。
全社的人才,他偏偏钦点她这个心不甘qíng不愿的无才。
如果她足够有才,应该不需要人特别指点才能参赛吧?
“他觉得我没有用心。差不多就是这样。”
“就这样?”芯容叹口气。她不会怀疑原青私藏什么,因为原青其实是很直的人,又对卓学长冷感。
“你没有和卓学长杠上吧?”
“没有。不想去就不会去了。”虽然是为了留社才去的。“那你现在有信心了吗?一次搞定?”
“今天晚上还得再去。”
“妈呀!”芯容鬼叫,“晚上?今天晚上?你、你……你真是……”
“倒大霉了。”
“中大奖了!”芯容大力摇她,“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
她的坏心qíng硬是被死党胡闹得好些了,“你变脸代替我去好了。”
“我也想啊!天哪,这消息不能传出去,免得你被打。”
“没这么严重吧?”不知为何,卓学长在她眼中渐渐变成……和其他男人不大一样的生物。她也说不上来,大概是因为他对她不假辞色,基本上只看到她的菜,没看到她的人。
她对男人只有反感,没有压力,但学长给她的全是压力。
忽然想要做好菜,向他证明她不是笨蛋,也没有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