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不觉得她把我当成朋友。」张敏如打断苏擎光的话。「在学校,见面掉头先走的人是她,先摆脸色的人也是她,她那么有个xing,怎么可能会把我当成朋友看。」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苏擎光顿了一下,美好的时光往往都很短暂的,他无声叹息,继续说道:「但从她的谈话中,我知道,她真的很在乎你这位同学的,我希望,如果她遇上什么困难,你能看在大家相识一场的分上帮助她,或是告诉我也行。」讲到这里,苏擎光变得更慎重了。「敏如,我不是希望,我是拜托!」
张敏如黑瞳突然一闪,苏擎光莫不是担心一夜qíng的后遗症。
张敏如不那么咄咄bī人了,因为新晴要是怀孕,她也有责任,是她要求换帐棚,也是她忘了拿保险套给新晴。
[擎光,既然你这么不放心,为什么不拜托我约新晴出来和你见面?」
[我想,我们见面最后还是会不欢而散,不会有好结局的。」
「为什么?算命的替你批流年说的啊。]
若是不把亲耳听到的真相告诉敏如,恐怕敏如会怀疑他的诚意。他把当天在枫港亲耳听到的话重复给敏如听。[当我听到新晴跟你说,擎光是有点怪,很难想像苦读七年的医学士会想当去法医,当他的女朋友会相当辛苦。我当时几乎无法呼吸,才发现原来她对我太忍耐了,到了南湾,又看到她和智人‥‥唉!算了。]
[你这个男人未免太认真了,女人和女人洗手间闲聊的话,你竟然将它当真!再说智人和她的事,我现在都不提了,你是男人耶,竟然还放在心上。算了,我厚着脸皮去找新晴谈。]
苏擎光红着脸拿起帐单站起来。「我知道你会笑我。咖啡我请。谢谢。」
「不客气啦。」张敏如轻轻挥手道再见。
蓝新晴到处寻找工作的机会,为了省钱,经常忘了吃饭,忙碌加上饮食不正常,这个月[那个」没来,她也没去注意,直到一个周末天,张敏如突然拦住她的去路。
「新晴,给我几分钟好吗?」张敏如说。
[下次吧,我赶着去工作。」新的老板很苛刻,迟到早退,混水摸鱼,打屁瞎掰,服装不整统统扣薪水,除了像她这样想赚钱的人能忍,大多待不了几天。
张敏如心想,你很拽咧。要不是受人之托她才不想看人脸色。张敏如俏脸一沉,一把将蓝新晴拉到角落说话。
「不是我要来找你的,是苏擎光拜托我来的。」
蓝新晴听到这个名字,马上生气回道:「不要提他的名字,我跟那个人没有任何关系。」
要泼辣谁不会,张敏如也瞪大眼。「你不用凶我。那个人很关心你。我问你,你这个月来了没有?」
「什么来了没有?张敏如,我要是丢了工作就要准备饿肚子,所以请你不要làng费我的时间。」
工作皇帝大,看新晴最近又瘦又苍白,张敏如能够体谅。张敏如声音压低,口气转缓。「新晴,都一个多月了,你生理上有没有什么变化?」
蓝新睛一听,无力地往墙上一靠,两道官紧蹙在一起,黑瞳惊惶地闭上,脸上极少的血色都流向微微颤抖的双唇。
张敏如皱着眉担心地等待,直看到新晴乏力地点头,晶滢的长睫上悬着即将掉落的泪水,她重重叹口气。「是我害了你的。」
蓝新晴咬着唇说不出话,但一想到她的学业,她的生活,眼泪掉得更快,「孩子不能生。」
蓝新晴听到冷酷又冷静的话,顾不得伤心烦恼,眼睛登时睁得大大地看着敏如。敏如柳眉拧得好紧,表qíng凝重的让她感动。
蓝新晴深吸口气,哑着声,低声说道:「我这阵日子作习紧张又不正常,说不定只是慢了。」
张敏如的手紧紧抓住新睛的肩。[新晴,这种事愈早确定愈安全,打电话说你今天生病不能去工作,我陪你去西药房买验孕剂。]
蓝新晴犹豫地看着敏如,她还是朋友吗?
张敏如似乎看透新晴的心,她低头说道:「新晴,那天我是因为嫉妒才冤枉你,让我再当一次你的明友,好吗?]
蓝新晴擦掉眼泪,叹口气说:[反正我也已经迟到了,随你吧。]
虽然从敏如口中得知苏擎光疏远她的原因,是不巧听到她们那席话,然后敏如又说苏擎光有多关心她,那天,沿路没找到她,还让擎光消沉的一路无语。
现在说这些做什么?蓝新晴一想到验孕的结果,心qíng就沉重的yù哭无泪。拿掉孩子,她将一辈子良心不安,生下孩子,她没能力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