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霓机警地隐藏住满心的着急,淡淡地笑了,“刁赞,回去记得替我好好谢谢大王。”
“是!”刁赞笑得虚假,然后向国师秦凯点头示意。
秦凯找不到老隗殷的影子,便yīn沉地喊道:“起程!”
骑在马上等待的副将手一挥,中气十足地下令:“起程!开城门!”
小心到令人皱眉的刁赞要他将带来的小队分成两列,一左一右围住秦凯和云城主的两部马车。
当马车接近南坡时,道路两旁出现提着竹篮跟着他们队伍走的老百姓,而且人数慢慢增多。
刁赞忍不住朝他们大吼:“你们来做什么?!”
“跟国师和城主去南坡向天神祈求风调雨顺!”百姓们追着马车说。
云霓不忍他们这样奔跑,立刻要马车放慢速度。
到了南坡,来祈天拜神的老百姓竟达数千人之多,布满南坡,围住祭坛,队伍得穿过他们让开的路,才能走向祭坛。
刁赞站在马车上瞪眼吼叫:“臭百姓有什资格和王室一起向天神祈福?!统统给我滚开!”
刁赞尖拔的鬼叫声吼得接近他的人都很不舒服,尤其国师最觉得他吵,不过暂时忍下了。
“国师,”云霓有礼地向秦凯一揖,用悦耳的声音说道:“听说多一个人求就多一份力量,您以为呢?”
秦凯瞥了云霓一眼,问说:“你为什么不叫隗殷出来?”
“隗国师老了,他自知法术和体力不如从前,不敢要求做这么重要的大事。”
云霓成功地奉承骄傲又难以接近的秦凯。
秦凯冷笑一声,“算他有自知之明。”
“国师,老百姓们全都诚心地想跟随您哪。”
秦凯用一副施舍的嘴脸点头,要副队长传话下去。“命他们不得喧哗吵闹,各退十丈跪下!”
“我说不许他们留下就是不许!”刁赞坚持他才是这里的老大。
他秦凯堂堂是大王器重的国师,岂有受一名宦官指使的道理,何况还当着上千名官兵和数千位老百姓面前对他颐指气使,他难以咽下这口气。
“刁赞,不得对国师无礼!”云霓看秦凯脸色发紫,她娇斥一声,让刁赞暂且住口。她先送个面子给国师,再笑着跟他们两位赔罪:“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们吵嘴。”
“堂堂未来的王后,不必向个不男不女的太监道歉!”秦凯一脸怒容,声音不小。
刁赞最忌讳人家说他不男不女,谁要说这四个字,就算不是针对他说,他也会把这生变成太监的无奈和怨气算到那人身上。
但是秦凯不是他可以随便喊抓喊打的角色,过去他对这个到处诈骗的江湖术士尽量忍耐,才会养成他今日嚣张、目中无人的模样。
刁赞用力一吸,周围的空气差点被他全吸光,他很不友善地顶了回去:
“你秦凯也不过是个满嘴胡说的江湖术士,有什么好神气的!”
“你这个宦官敢说我是江湖术士?!”秦凯紫脸一下变成绿脸。
新仇加上旧恨,两人的嫌隙愈吵愈大。
吵啊,你们愈不和,吵得愈大声愈好啊,云霓心里喝采,但嘴上还是虚假地劝他们:
“国师和大臣不能在这儿吵,这事若给大王知道了那还得了,别忘了我们今天是来向天神祈福的,你们应该要心平气和才是。”云霓小声安抚双方。
秦凯脑筋转得快,聪明人不会去得罪荣宠正盛的人,他就卖个面子给云霓,私下再找机会和刁赞清这笔帐。
当下他手上拂尘像扫妖邪鬼怪一样,轻率地往刁赞脸上拍去,然后半垂着眼睑,威风地走向祭坛检查祭品,当下把刁赞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
六头牛,二十头猪,二十四只羊,一百二十只鹅,一百二十只jī,二十篓瓜果,非常隆重丰盛。
秦凯朝云霓点头,云霓赶快走向祭坛为秦凯持香,秦凯确定四周无声后,双手敬捧玉版,朗朗诵念上面的祷文。
大约过半炷香时间,离祭坛最远的地方突然有人哗然大叫:
“天女出现了!”
“天女!快看天女!”
浓浓的白烟上面站着三位服装怪异的天女,连雷she的士兵都看呆了。
咦?这个江湖术士真的能和天神天女沟通哩,刁赞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