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全一脸苦笑的点头称是。
舒婆娑十分心寒,舒婆舞算计她,是谋划了多久?而且这妹妹是有多没脑,才会做出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qíng?
“您没看到当时世子爷要吃人的模样,延平郡主被他吓得什么都招了。”多亏有东王世子,不然这事还不知道要怎么查清楚呢。
府里的下人一个个噤若寒蝉,这些日子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过得都是冰火九重天的日子。
皇家郡主竟这么yīn险狠毒,向亲姊姊下手,令人难以置信。至于长公主的作为……那哪是他一个下人能说的,又不是跟自己的脑子过不去。
舒婆娑没有再说话,把头贴着车壁,修长的眼睫覆着宛如秋水的眼眸。
舒全见她这样,不敢再说什么。
小屯山离县城不远,马车很快就到了众人打尖的客栈。
舒婆娑的两个大丫鬟玉玦与玉珪早就在客栈等着了,一听跑堂说马车回来了,哪里还顾得上喝茶,两人争先恐后地到了客栈门口,见到舒婆娑下车,皆喊了声郡主,声音便哽咽。
玉玦看着舒婆娑那身粗衣布裙和晒黑了的脸蛋,心疼得直吸鼻子。
玉珪习惯地伸出手让舒婆娑扶着,眼眶、鼻子都红通通的。
“郡主,您可回来了。”
玉珪和玉玦也不管在人来人往的客栈门口,抢着你一言我一语的问着舒婆娑的状况,渴不?累不?
“看到你们,哪还记得这些。”舒婆娑笑着握了握两个大丫鬟的手。
玉玦示意玉珪赶紧收起泪,把舒婆娑扶进客栈,看也没看东伏羲一眼。
这是非常没有规矩的行为,舒婆娑发现了,却什么也没说。
肯定是那魔星娶了妹妹,让她身边这两个丫头不高兴了。
舒婆娑在两个大丫鬟熟练的侍候下,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换上她们从家中带来的常服,宛如瀑布般的长发垂散着,躺在长椅上,让玉珪替她绞gān,顺便听玉珪话家常。
舒婆娑的四个大丫鬟中,玉珪是个话瘦和包打听,玉玦沉稳少言,这两个丫鬟是极端对比,至于留在府里的玉珊和玉诱,又是不同的类型。
绞gān发后,玉珪替舒婆娑抹上木莲花香的玉清露,玉玦帮她挽了个简单的发髻,cha上水头透绿的翡翠木莲花簪子,并奉上香茶。
衣服是她穿惯了的,茶是她爱喝的温度,舒婆娑这才觉得通体舒畅,整个人又活了过来。
有这些贴心的丫头们真好,要是没了她们,她怎么活下去?
她这些天凡事自己动手,因此极是想念身边四大丫鬟的体贴殷勤和周到。
在古代被人待候了十几年,连绣花鞋都有人替她穿上脚,她都快忘记在现代时,那个独立自主又有韧xing的女xing,当初是如何生存的。幸好她没有把现代的那个自己忘得太离谱,这些天在小屯山才没有闹笑话。瞅着舒婆娑不说话样子,两个丫头眼色递来递去,yù言又止。
舒婆娑看在眼里,便道:“有什么不能说的?几日没见着我就生分了?”
玉珪嘻嘻笑道:“哪是,婢子这不是想问郡主想吃点什么吗?”
舒婆娑看着她,“想吃你做的菜。”
玉珪煮得一手好菜,她的好手艺来自家传,寻常吃不到。好一阵子没有尝到她的料理了,肚子里的谗虫想得咕噜叫。
“那婢子去给郡主下个面,等回了府,材料齐全,再煮好吃的。”玉珪想着,和掌柜商借一下厨房,应该没问题。
她急匆匆地出了房门后,舒婆娑忍着正在打架的眼皮子,问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玉玦不声不响地跪了下来,清秀的脸庞都是焦急,“延平郡主出嫁,硬把玉珊和玉诱要了去,如今她被世子爷遺返回府,她们的处境比延平郡王还要艰难,求郡主替她们拿个主意吧。”
“你和玉珪怎么没去?”舒婆娑低头一想,便明白了个中原因,她那妹妹不就是想借那两个丫头当烟雾弹使,制造错觉吗。舅舅和舅母都知道她身边有四个玉字辈的丫鬟,而且从不离身,舒婆舞能带上两个,也算她有能耐了。
“婢子生是郡主的人,死是郡主的鬼,要被qiáng要过去,婢子宁愿死!”
舒婆娑把玉玦扶了起来,“以后你还舒家人,养你终老虽然没有问题,可你将来的夫婿岂不是要怨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