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动词_作者:不甚了了(10)

  本来说好结束,到最后还是犯|贱由着他胡来。真他|妈的难受。她看着四周熟悉的壁纸和头顶的吊灯,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施政看见她蹲下开抽屉的时候就知道她准备吃避|孕药了,他拖着她做的时候很少带|套,每次都要她事后吃药,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直接买好几盒避孕药放他这里,完事儿之后就立马去吃。

  后背上被她抓破的地方隐隐作痛,施政盯着她有些落寞的身影看了一会儿,觉得眼睛跟灌了铅似的。

  又重又涩,还疼。

  他走到沙发前,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拿起来,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然后又跨步走到她身后。

  “头发撩起来。”

  裴沐菲背对着他,听到他暗哑的声音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一步,然后就被他用手挡在小|腹前拦住。

  施政直接把她的头发压到耳后,然后把她耳朵上的耳钉拿下来扔地上,然后打开手里的那个盒子拿出来一对新的给她戴上。

  他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至少裴沐菲是这样觉得的。

  “这就是你要给我的东西?”

  “哦。”

  “行,我接受,就当是被你睡了那么些年赚来的。”裴沐菲抚着自己的耳垂笑了出来。“东西送到了,你想做的也做了,那我能走了么?”

  施政刚刚平复下来一些的qíng绪又被她这句话激起来。

  他一直都觉得裴沐菲这个女人是他人生中第一道解不出答案的题,因为她这种人本身就是以一个难题的身份存在。

  其实男人并不喜欢太过qiáng势、聪明的人,女人糊涂点可以爱,温柔点可以疼,娇气点可以哄,可是像她这么硬的女人,只能让人手足无措。

  直接揽住她的腰就将她压在墙上,嘴直直地撞上她的唇,不断地啃咬,裴沐菲觉得口腔里已经有些血腥味,而且刚刚吃过避|孕药再被他这样一阵折腾,胃里翻江倒海的。

  直接踩了他一脚才挣脱开他的桎梏,裴沐菲已经完全不顾形象,捂着嘴就gān呕起来。

  施政看着她的样子,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走到沙发边把她的衣服拿起来然后又折回去站到她面前,随手把她的衣服扔在地上,然后说了句:“你走吧。”

  裴沐菲恶心的劲头缓过一点之后便将地上的衣服拾起来,在他的注视之下一件一件穿上。

  她走的时候依然是是平时的样子,没有半分的妥协之态。

  “施政,我祝你早日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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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关门走出去的那一刻施政便伸手抚上了额头,手上还残余着她身上浓重的香水味,呛得他头疼的感觉愈重了几分。

  一场爱做得跟打仗似的,大概也只有他跟裴沐菲能到这般境地了。施政洗澡的时候水淋在后背上,她给他划下的血道子又开始渗出血丝,施政看着白色毛巾上的血迹,心下有些浮躁。

  他一直都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和裴沐菲能进行的是不是仅仅只是身|体上的jiāo流?

  爱和不爱,这样的概念从来没在他脑子里成过形。就算是对江琰,他也从来没有像对裴沐菲这样死缠烂打过。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

  第二天是家宴,施政晚上没睡好,眼睛有些肿,施礼和他一起到的,停下车之后就等着他和他一起走,刚看到施政肿着的眼睛的时候施礼就笑了出来。

  “哥,昨天晚上没睡好?”施礼刚下班,还穿着警服,脸上挂着一丝邪气的笑,一点儿没有警察的样子。

  施政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开口,一句话就噎得他无话可说:“嗯,工作忙,你又不管。”

  “……”

  施礼觉得自己刚才问他这个问题就是在自讨没趣,摇了摇头便走进家里。

  其实说是家宴,无非就是施博御回国之后在家无聊,每个星期喊他和施礼还有余娆回来吃一顿饭,施博御已经56岁,施政回国不久之后也回来了。

  施礼进餐厅之后,余娆已经和施博御坐在餐桌前了,施礼拉出椅子坐下,然后问:“怎么不见我妈呢?”

  施博御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才悠悠地开口:“你妈妈和你姨妈出去逛街了,不回来吃。”

  “逛街?咦,娆娆,”施礼看向余娆,“你咋没一起走?对了,你男人呢?”

  “我腿疼,懒得出去。”余娆撇撇嘴,“什么我男人不男人的,那是我老公!他今天忙,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