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孔虞和余晴是被一起带到公安局的,在做笔录的时候,孔虞直接承认了就是他抱走瑟瑟的,还说景深的伤也是他弄的,做笔录的警察都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承认,正准备问他下一个问题的时候,孔虞开口了。
“这件事qíng都是我一个人做的,跟她没关系,你们放她出去吧。她也是受害者。”
“必要的程序还是要走的,我们请她做过笔录、处理好相关事宜之后自然会放她走,现在是在问你,不要转移话题。”
“不用问,你们说什么我都承认。”
余晴做完笔供之后就被放了出去,而孔虞则被暂时拘留在里边,余晴出来的时候路过看到了他,他的jīng神似乎有些恍惚,鼻梁上的眼镜也不在了,余晴心底酸涩得很,她知道绑架儿童肯定是构成刑事犯罪的,而且孔虞还伤了景深,他一定会被判刑。
“……你为什么就是看不到我呢?”余晴从警察局走出来,缓缓地蹲到地上,压抑地抽泣着,她想,如果孔虞一开始*的人就是她,那么也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qíng,他也不会变得这么喜怒无常,不会不择手段地去抱桑清的孩子,更不会有今日的牢狱之灾。
**
景深送到医院之后,得到消息的老太太第一时间带着景仰赶了过来,景深还在手术室里,景仰看着泫然yù泣的奶奶,小声地安慰她:“奶奶,你放心吧,爸爸不会有事的。”
“乖孙子。”老太太摸摸他的头,吸了吸鼻子:“你爸爸一直就是这股子劲儿,可是奶奶还是忍不住就想管他。”
“啊?”景仰有些听不明白老太太的话,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没事了。”
景深送过来医院的时候已经失血两千毫升了,脸上已经发青,医生只能先给他输血,输完血之后才开始fèng合伤口,他的左肩膀上受了四刀,有一刀还捅得很深,估计以后左手手臂都不能提重物了。
医生把这个消息告诉老太太的时候,老太太不停地点头,左手手臂不能提重物总比没命来得qiáng,老太太喊了保姆过来照顾他,然后自己带着景仰回去了。
其实对于桑清没有过来看景深这件事qíng,老太太心里还是有些不满意的,就算当下没来,第二天、第三天,总是应该过来看看,买卖不成,qíng义还在,何况景深这次还是为了救瑟瑟才受的伤,桑清怎么着不应该表示一下么?
可是,没有,第一天没来,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都没来,景深是第二天下午一点多醒过来的,他刚醒来第一句话就是:“瑟瑟给桑清送过去了么?”
老太太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送过去了,昨天晚上就送过去了,我看你现在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自己都成这样了还想着桑清。”
“我没事,我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事qíng。”景深扯着嘴角笑笑,“妈,您这是什么表qíng,搞得跟我已经过世一样。”
“别跟我贫!”老太太眼里已经蒙上了一层泪珠:“五刀!你当是开玩笑吗?万一你出个意外,这个家怎么办?景仰怎么办?你让我这个六十多的老婆子给你办丧礼?”
“我这不是没事么。”
“爸爸,奶奶很担心你。”一直在旁边沉默着的景仰开口了,他看了眼景深苍白的脸色,脸上露出与年纪不符的成熟:“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奶奶担心了。”
“好,知道了。”
……
从瑟瑟找回来之后,桑清就每天一秒不停地盯着瑟瑟,甚至晚上都只睡几个小时,或者睡着了还会再醒来看看瑟瑟在不在,闻清跟她说了很多次瑟瑟不会再丢了,可是她不信,不上班也不出去,每天都在家看孩子。
“清清,刚才景深他妈打来电话,说他的qíng况不是很好,你不过去看看他?毕竟他是为了救瑟瑟才受的伤——”闻清推开卧室的门走进去,就看到她半跪在地上逗瑟瑟玩。
“我在家里陪瑟瑟,要看你去,我不去。”桑清漫不经心地回了她一句,继续拿着玩具和瑟瑟玩。
“清清!景深的左手臂不能动了,你确定不过去看看他?”
“……你说什么?”桑清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她:“妈,你再说一遍,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