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和他在一起。”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怎么会承认,原本这种事qíng她是肯定不会说的,不管向正怎么bī问,她都会严防死守,可是这回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承认的时候这么坦然。
邢礼周当年和蒋绍安可以称之为荒唐的一夜,导火索究竟什么,邢礼周事后也想过很多次,可是她能想到的,就是那天向正丢下她,去送别人了。邢礼周那天本来就喝了些酒,她那会儿最受不了的就是向正因为工作把她丢下来,毕竟是刚结婚,人小夫妻基本在结婚的前几年都是腻歪在一块儿的,她和向正就不一样了,他那时候正卯足了劲儿奋斗,根本没有空和她每天都呆在一块儿。
那天晚上她借着酒意在蒋绍安怀里哭了好久,蒋绍安不会安慰人,只能跟她说:“他忙呢,你理解一点,男人嘛,事业是最重要的。”
邢礼周那会儿是怎么说的来着?
“我不喜欢男人把事业看得比我都重。”她那会儿多年轻呢,哪里受得住他的冷落?
她想那时候就突然特想报复蒋绍安,也就是一时冲动的吧,喝点儿酒谁都会变得晕晕乎乎的,她直接从副驾驶跨过去,坐到了蒋绍安身上,蒋绍安那会儿被她大胆的动作吓坏了,想推她,谁知道她直接把自己的唇送了上来。
蒋绍安那个时候没结婚,也有过几个女人,而且邢礼周那么漂亮的人,蒋绍安哪里能经得住那样的诱惑,他直接把座椅扳下去,两个人就这么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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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正听到她这么坦然的承认,也是有些惊讶,不过他依旧保持着笑容,缓步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来为她把头发往耳后压了压。
“你们gān什么了?”他的声音很轻,可房间里本来就安静,这句话还是一字字地传进了她的耳朵。
邢礼周下意识地打了个冷战,往后退了一步,不打算再和他继续这个话题。
向正这回是没打算放过她,抓住她的手,把她扯过来,继续问:“你们gān什么了?回答我的问题。嗯?”
“你和梁茗gān什么我和他就gān什么!”邢礼周真是受够了,自从认识以来向正就没这么bào-力地对过她,这样扯着她的手腕更是不可能,他以前总是说舍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舍不得让她疼,邢礼周现在想起来只觉得可笑,那会儿的话就是一巴掌,现在噼里啪啦地扇在她脸上,讽刺无比。
既然向正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邢礼周也不想隐瞒了,虽然她不太相信向正外面找的那个人就是梁茗,可是梁茗的确是出现在了向正买的房子里,邢礼周这么说,是想反驳他,也是想试探一下蒋绍安说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
向正知道他和梁茗的事qíng是瞒不住了,不过邢礼周这么明着提起梁茗来,他还真的有些诧异。
过了一会儿,他才将目光转向邢礼周,“我和梁茗?是不是发烧了?来,我看看。”他说完就要将自己的手往她额头上放。
都到这一步了,他还是不打算坦诚面对,邢礼周真不知道那个实诚的向正哪儿去了,他以前说个谎都会脸红,现在竟然成了睁着眼睛说瞎话都没压力的人,许是商场混久了,人都会这样吧?
邢礼周也不打算给他留面子了,索xing就将事qíng全部抖出来:“向正,事qíng到了这一步,你还要在我面前装吗?你和梁茗有什么事qíng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你想让我亲口说吗?说她是你养在外面的小三,你还给她买了房子?说你不知道在她chuáng上睡了多少年?还是我昨天晚上找去了她那里?”
向正听完她最后一个字,抓着她的手一下子收紧,“昨天晚上你去找她gān什么?”
“你不用心疼,我没有打她,没有骂她。我和绍安一起去的,亏我还那么骂他,以为他是在挑拨我们的感qíng,现在看你的反应,是真的了。向正,实话说了,我很失望,我不会像别的女人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你想离婚可以早点说,如果你以前是因为愧疚瞒着我这件事qíng,那么我现在很明确地告诉你,没必要了。你和梁茗在一起也好,还是和别人,我都不在乎,一段婚姻如果要靠愧疚维持下去,也是我的失败。”邢礼周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你说呢?”
“老婆。”他突然出声喊她,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特别好听。
邢礼周听完他这个称呼之后,哭得更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