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没事!”确定她没事,王子霏总算松口气,抚着胸口激烈喘息,“吓死我了。”
岳涯拿过马瀚递给他的布巾擦拭着脸上的水渍,没好气的指责她,“不就是一只公jī,你竟然为了它连命都不要了!”
一看到她不要命的要回去火海里救那只公jī,差点没把他气炸,当他救到那只大公jī当下的第一个想法是,恨不得将它的jī脖子扭断。
“什么话?jī在人在,jī亡人亡,当然要第一时间抢救它,你懂不懂!”
“不懂!”jī在人在,jī亡人亡?这是在讲什么鬼话!
“就是……算了,说那么多你也不懂,反正你只要知道大公jī平安,我就可以长命百岁,这样就可以。”这其中的故事这么曲折离奇、光怪陆离,让她怎么解释?解释多了,人家还以为她疯了!
这时姜燕已经可以站起来走路,王子霏赶紧一把抱过她,仔细检查她受伤的程度,心疼的大声喃着,“阿燕,还好,你只掉了几根羽毛,没有成为纽奥良烤jī,幸好、幸好!”
瞧那一人一jī的互动,岳涯看了实在很头疼,翻了翻白眼不予置评,转头看着huáng超跟马瀚,将一直握在手中的一面腰牌递给马瀚,“查查看,哪里来的。”
“这事恐怕又与顷少爷脱不了关系。”马瀚瞄了眼刻着一个奇怪图腾的腰牌,鄙夷的扯了下嘴角。
“看来他还是得不到教训啊!”huáng超冷笑了下,“他背着主子用岳家名号在外开的那些赌坊、jì院都被我们给揭了,主子你不动他,他竟然还敢再度买凶行刺!”
“他对主子那位置依旧是念念不忘,否则这才多久时间,马上又故技重施!”马瀚嘲讽的说着。
“这次这三名刺客虽然很有可能又是岳顷找来的,但还是得调查一下他们后面的主使者,这么快时间岳顷又开始有所动作,定是跟外头他所欠下的那笔巨额债务脱离不了关系。”岳涯冷声提醒他们两人。
“主子断了他的银根,他无处去挖银子补这缺口还债,定是狗急跳墙了。”huáng超将小船缓缓滑向岸边嘲笑说着。
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王子霏怎么觉得他们口中的这个岳顷很耳熟,好像跟那个一天到晚堵她去路,恶心的变态同名!
不过她也没多问,只觉得这世界之大,就算是有人同名也不稀奇。
“岳涯,你的命怎么这么值钱?一堆人想要你的命,除了仇,你有想过是为什么吗?”王子霏拿着布巾,小心地替姜燕把羽毛擦gān,以免她感冒。
“我现在应该也没有值钱到会有人想取我的xing命,对方的动机我也是百思不解。”她的问话有些天真,岳涯忍不住噗哧一笑。
船一靠岸,他率先上岸,又伸手要拉王子霏一把,她毫不迟疑,也没有任何顾忌的搭着他的手,抱着姜燕一起上岸。
她柔软的小手搭在他手心上,岳涯感到一股温暖的触感自手心窜进心窝,当下竟然有一种想永远握住这双柔嫩小手的冲动。
可感qíng这条神经一向粗大的王子霏根本没有察觉到岳涯瞬间的异常,一跳上岸后,只是迳自揣测着——
“依我的分析,肯定有你不知道的更大利益,才会引起这杀机。”
从她在黑旗山救了岳涯,就知道这一路追杀岳涯的背后藏镜人动机不单纯,只是不知道这动机何在。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一个商人,除了商业上的利益,哪还能有其他什么利益?”
岳涯不着痕迹的瞄了眼自己的手心,那温暖的余温依旧残留着,他下意识的握紧手,想将这抹温暖永远握在掌心里。
“依我的经验和所学,肯定有,只是你不知道。”
“就好像是爹死了,年幼儿子并不知道自己的爹很有钱,贪婪的继母为了将这笔遗产全部留给亲生儿子,找人杀害前妻所生的儿子,这前妻的年幼儿子恐怕到死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莫名其妙死得这么冤?”
“子霏,你这是戏文看多了吧。”他虽猜另一批是那一位派来的,但不知其真正动机为何,况且他又不是皇子,会因那九五至尊的帝位而被卷入一连串杀机中吗?
“所以这才是追查的重点啊,你难道不调查吗?”
一听见这么悬疑的凶杀案,她可是热血沸腾啊,不过……这岳涯不冷不热的态度,似乎对查出是谁在他背后下狠手兴趣缺缺耶,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