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拿着这个玉佩,你便许我一个愿望?”王子霏接过透着晶莹光采的水润玉佩。
“可以这么说。”
“那要是我不想拿玉佩找你,直接拿玉佩去当铺典当了呢?”王子霏摇了摇手中的龙形玉佩问。
把象征他身分的玉佩给当了,岳涯差点被她的问话给噎到,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有眼不识泰山的女人。岳涯沉思片刻后,说道:“不然就请王姑娘拿到写着岳字的当铺,在那里可以当得任何你所想要的价格。”
“真是看不出来这块玉佩这么好用。好,我记住了。”王子霏心里乐歪了,暗自思忖着自己到时应该当多少银两。
“对了,王姑娘,你也是京城人士吗?”
这一路上,外头那两个人行踪十分诡异,似乎很担心被人知道他们的身分,只说了他们老爷是京里的大官,其他一切皆不愿意多说。
“也许吧,那两人不是说了吗,他们老爷住在京里,让他们来接我这个失散多年的女儿回去。”王子霏整个视线都在玉佩上头,不放过一分一毫的仔细审视着。
“姑娘家里还有哪些人?”
“很多吧,印象中好像很多。”大户人家里的人不都是很多吗?
“王姑娘,那两人提过你爹是在六部当官的,是什么官职你可知道?”
“不知道,我比较好奇的是,他们都抛弃我这么多年了,突然接我回去有什么目的?”
岳涯有些不太相信她竟不知道自己的爹的官职。
王子霏知道他在想什么,不是她不想告诉他,而是都要回京城了,岳涯才问起阿燕那个无qíng的爹,要是岳涯无意间透露是谁救了他,让仇家知道了找上门,当然是再好不过,但要是岳涯是想上门报恩的话,那岂不是太便宜姜府一家子?况且她也没打算跟姜府有太多牵扯,所以还是别告诉他的好。
“是啊,我急着上京,现在既然有人愿意带我上京,我才不管他是谁呢,先上马车再说,况且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两个人根本不想让我知道我爹是谁,说等我回家就知道了,你之前不是也问了他们几次,压根问不出所以然。”
她说的没错,岳涯点了点头。
“你说,他们突然找我回去,会有什么事?”王子霏双臂抱胸歪着头看着马车顶,忽然又看向岳涯。这一点是她在回京的路上一路想破头也想不出来的事,不知他们有什么yīn谋。
“许是你年纪也不小了,帮你找了门亲事。”岳涯保守地说着自己的看法。
“结婚嫁人?!”王子霏一脸狰狞的瞅着岳涯。“他们都抛弃我这么多年了,会想帮我找门亲事?岳涯,你想像力可以再丰富些。”
“也许是鳏夫还是上了年纪的人家需要找个老伴。”他稍微提点着她,让她心底有个底。王子霏眼角和嘴角都抽搐着。“还有没有更夸张的?”
“这是在下仅能想到的。”他含蓄的说。
其实还有一个可能,被当成舞姬一样养在家里,陪着来访的客人或是被当成贡品一样献给某个男人。
她长年住在山上,可能不知道,在京城有许多富豪仕绅或是大官府里,不受宠的女儿会被自己的父亲当成货物一样,送去陪对自己前途有帮助的男人睡觉,就像是在家里养个舞姬陪着来访的贵客一样。
通常多年来不闻不问,却突然把人接走,都是有着利益挂勾的,虽然说他对王子霏还不是很了解,但这一阵子的相处,他知道她是很嫉恶如仇的,像这种有可能bī良为娼或是为自己利益而牺牲女儿的事qíng被她知道,她一定会想办法逃走。
但她若真的选择逃走,对他来说反而不好,也许危机会紧接着到来,他不得不提防,只好保守的回答她的问题。
“嫁给死老婆的或是找老伴的……”王子霏整张脸僵硬地盯着岳涯,嘴角吃力的抽搐着。岳涯点了点头。
“这就表示,我有可能是被人接回来去当人家现成的后妈,然后听着比自己大几十岁的男人叫我一声娘,甚至还有人会叫我一声祖母……”光是想到那场景她就觉得一阵恶寒,一身jī皮疙瘩猛冒。
“有可能。”
“天啊,好恐怖!”王子霏抱着头惊恐的尖叫。
“这只是假设,并不一定是真的,也许真的是良心发现接你回去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