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王子霏嘴里那口梅子茶很没形象的喷出,她赶忙慌张的擦着嘴,惊嚷,“魏老爷,您这张老脸不是只值几个银子,而是值好几座金山银山吧!”
“呵呵呵,我这张老脸在外人眼中是价值非凡,只有在我这女儿面前才是不值钱的芝麻。”魏儒汉抚着胡须笑着说。“你若不想,我出面帮你跟家人斡旋。”
“就是啊,子霏,让我爹出面,你根本不用担心被那无qíng无义的家人利用。”魏芙蓉赶紧劝她。
“不,这事就不用劳烦魏老爷了。”王子霏再度摇头,同时谢过魏儒汉的好意。“我不想替嫁,但我必须回去那个家,在这之前我有事qíng需要做一个了结,因此我必须同意替嫁。”
“是为了拿回你娘的嫁妆吗?”魏儒汉单刀直入的问道。
“这只是其中之一的原因,魏老爷,您是很jīng明的人,一眼便能透析整件事qíng,否则也不会位居高位,我也不想瞒您,我是为了查清我娘的死因才答应替嫁的。”
“你娘的死因?!”魏儒汉跟魏芙蓉异口同声的惊呼。
“是的,我从以前就经常作一个梦,一个神色哀怨的妇人在梦中对着我流着血泪……我回到京城后,找到我娘当年的贴身丫鬟。她跟我说了一些我娘当时的事qíng,还有我娘生我时,服用了那歹毒侍妾让人端来的汤药后整个人就突然bào毙,死时双眼失明、流着血泪……因此我想我一直梦见的那位妇人就是我娘,所以我必须要查清楚这点,给我娘一个jiāo代……”
王子霏告知魏儒汉原由的同时,不忘滴下两滴悲伤的泪水,有很多原因不方便说清楚,例如现在她背后就跟着一只女阿飘,所以也只能借用这些神鬼梦境之说来增加自己话里的可信度。
听完王子霏说的,魏儒汉感叹的吁了口长气,伸手像关爱自己子女一般的拍拍她的肩膀,解下腰间的一块碧绿玉佩推到她面前。
“孩子,日后若有什么事qíng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拿着这块玉佩前来找我知道吗?我一定为你出头。”
王子霏惊喜的看着玉佩,不管日后是否会有需要借用到魏丞相的力量,但能够与他打好关系也是不错的。收下玉佩后,王子霏赶紧下跪向魏儒汉磕了一个大响头,“子霏先谢过丞相大人!”
王子霏站在院门前看着那间十分老旧,像是下人住的建筑,这就是阿燕当年所住的地方?
这个院子跟姜府里其他美轮美奂的院子比起来,简直是贫民窟了,不过跟她在京城里那座小宅子比起来,已经又高一等级,难怪当时姜世博会如此鄙夷她所买的那间小宅子。
王子霏走进去打量一下院子的格局,屋子虽旧,但可以遮风挡雨,重点是它还有一口井和一个小灶,这样她就不必跟人排队提水了。
她没意料到姜老夫人会这般慡快答应她所提的条件,姜世博回去后没两天便派人将她接回姜府,然后让她住在这间外表看起来差qiáng人意的地方,就不知道里面如何了?别跟她说只剩下四壁,什么都没有。
“子霏,这里就是我当时住的地方,那棵树从那里爬还能偷溜到外边。”姜燕趴在她身后,指着一旁一棵大树。
王子霏瞄了一眼周围,突然有了另一个想法,小声问着身后的姜燕。“阿燕,你想住到你娘当年住的院子吗?”
据银子姨说,张氏当年在她所居的屋子里藏有一本手札,记录着每天发生的事qíng,还有一份十分重要的文件,姜老夫人在姜老爷子过世后一直想要将文件拿回去,而那本手札和那份重要文件被张氏隐密的藏在所居的屋子,听说是放在一座镶嵌在墙壁的柜子里的暗格里,没有特定的手法是打不开的。
那份重要文件里面的内容是什么,银子姨并不清楚,她也暂时不想理会,现在最重要的是她要那本手札,只有拿到那本手札她便可以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说不定能更清楚知道张氏是怎么被人害死的。
“想,当然想。”姜燕一脸冀望的猛点头。“我想看看我娘生前住的地方……”
“那就看我等等怎么做,你可别又在我耳边大吵大叫的。”
“好。”
这时一名穿着绿色衣裳的丫鬟,怒气冲冲的朝她走来。
“大小姐,你怎么还站在这里,快进屋吧,看看有缺什么东西,让管事给你置办去!”她语气凶恶的催促着。她真是倒楣,才会被发派到这院子来服侍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