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玉林国送来一匹才一岁大罕见稀有的汗血宝马,整个大齐朝就这么一只,他不过是随口说了声,两天后这匹汗血宝马便出现在他眼前,同时连同饲养它的小厮也一起出现。
这皇商的身分可以带来多大的利润是众人皆知的,角逐皇商之位须经过各衙门的审核等等复杂关口,皇上不知从何处得知他有意思角逐皇商之位,遂独排众议的将皇商的身分给他,甚至不许任何人多言,只要有人上折子弹劾提出反对,那位官员很快便会贬职下放三千里。
从他十七岁第一次进宫,皇上就对他十分的关爱,只要他一进宫便会巨细靡遗地问清楚他生活上的点滴,像个为人父亲一样的关心自己的孩子。
外人都知皇上十分宠爱他这个身分低微的商人,宠爱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他自己也不知道皇上到底为什么如此宠爱他这么一个平民。
皇上对他的宠爱甚至远超过对于任何一位皇子,也因此让他成了众矢之的,让各皇子对他憎恨不已。如若自己是岳氏血脉,皇上这些年的关爱与言行举止,却总让他产生一种错觉,以为自己是他的孩子。也正因为这份错觉,让他愈来愈疏离对他万分关爱的皇帝。
“回皇上,糙民伤势已无大碍,不用劳烦御医了,糙民谢过皇上的美意,皇上日理万机切莫为糙民挂心……”岳涯连忙打断皇帝后面的话。
“你确定已无大碍?”皇帝神色一敛,方才进门时所显露出的紧张,也因他说的已无大碍而消失无踪。
“是的。”岳涯眸光隐隐黯沉,垂眸沉声道。“劳皇上费心了。”
“还有,你这孩子,朕不传你,你就不进宫面圣了吗?朕这皇帝要见你一面还得让德顺去传你,你才肯进宫,朕不是告诉过你,你随时都可进宫的。”他这副不冷不热的模样让皇帝有些不悦,低喝一声。
这孩子以前还总喜欢往宫里跑找他聊天,这几年不知怎么了,不传他不进宫,跟他这个……这个……皇上是愈来愈疏离,他又不能骂这混小子,责怪他与他这皇上太过疏离!
“糙民并没有什么要事需要向皇上您禀告。”岳涯森冷疏离的回应。
“你身上的伤就不用向朕禀告,你回京路上遇到杀手这事不用向朕禀告?”一听到岳涯没什么要事跟他说,皇帝是气得chuī胡子瞪眼。
像是一番好意一再被人拒绝一样,皇帝皱起眉头瞠了岳涯一眼,有些负气的责备他。
“遇刺这是糙民的私事,不值得向皇上禀告,不知皇上您今日召糙民进宫,有何要事jiāo代糙民?”岳涯拱手抱拳恭敬生疏的问着。
听他这么说,皇帝的脸黑成一片,岳涯这混小子竟然对他说这是私事,不值得向他禀告?就是私事才要向他禀告,他这皇上要听的就是他的私事!
皇帝顿时被岳涯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忿忿的怒瞪他两眼,接着龙袖一甩,“今天召你进宫是有一事要跟你说。”
“皇上请讲。”
“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有人在你身边照顾你。”皇帝威严的眸光带着一抹慈爱与担忧地看着岳涯,暗自叹气说道,“日前朕已经下旨,将刑部侍郎的嫡长女赐给你为妻,婚礼一事你也不用cao心,朕已经让礼部的人cao办。”闻言,岳涯整个眉头瞬间打结,马上抱拳,“皇上,糙民已经说过,今生将不再娶妻。”
“胡闹,什么叫今生不再娶妻,你才几岁,难道要光棍到老?”
岳涯抱拳垂眸沉声道:“糙民命带孤鸾,娶妻只会害了对方,还请皇上收回旨意。”
“君无戏言,圣旨已出岂有收回道理,你这阵子什么也不必做,就回去专心准备娶妻事宜即可。”
“皇上,糙民不想再危害其他无辜女子。”
“正因为如此,朕才要下旨为你赐婚。”
“皇上。”岳涯俊脸沉了沉,神色严肃冷冽的与皇帝对视。
“这事已定,你就不要再说,朕也不可能改变心意收回圣旨,下个月十五你准备迎娶刑部侍郎的女儿,朕言尽于此,退下吧!”
“糙民告退。”岳涯拱手拜了拜,头也不回的走出御书房。
皇帝看着岳涯那大步流星离去的背影,气得嘴角直抽,良久后才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孩子怎么就不了解朕对他的一番苦心……”皇帝满心不是滋味的落寞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