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娘惨死,难道不该找姜家讨公道?”张夫人怒喝。
“大舅妈,这么做会打糙惊蛇,这样我就永远别想找出那幕后真凶了。”王子霏赶紧劝着张夫人要她别激动,免得坏了她的计画。
“听你这口气似乎已经有眉目了,你知道凶手是谁?”张夫人听她这么说,火速冷下心头的怒火问着。
“有几个人选,在还未确定之前不能惊动对方,不能有一点异样,否则永远就别想找出狠心残害我娘的凶手,将对方绳之以法,以告慰我娘在天之灵。”王子霏劝着张夫人要稍安勿躁的同时,眼角还难过的滴下几滴眼泪,以博取张夫人认同她的说法。
张夫人看着她的眼泪,激动的心qíng也稍微平静下来,深吸几口气后,表qíng凝重的点头,“你说的没错,这事只能暗中调查行事,你大舅那里舅妈会负责劝住他,别让你的心血白费,只是燕儿,你现在有什么计画或是想法,跟舅妈说说,这样舅妈劝住你大舅的机会就多一些。”
王子霏点头。“大舅妈,这事我也是需要您跟大舅舅配合……”
历经了一晚吵吵闹闹的做法,到了公jī啼后好不容易整个驱鬼法会仪式才结束,王子霏疲惫的瘫在chuáng上,一动也不想动。
这个道士跟他的徒弟在臻佳院作法最为仔细,每个地方、每个角落都泼了他们所说的有法力的符水,保证可以把这屋子里的恶灵和妖魔鬼怪给驱除gān净,让所有不gān净的灵体消失,不管灵不灵验,看起来还真是煞有介事的模样,难怪阿燕会紧张成这样。
看着门房上贴的那几张随着风chuī飘动的符咒,也不晓得阿燕现在的qíng况如何了,可千万别好奇又偷溜出来到处玩、到处看啊。
不管了,等过几天找个机会将这些符咒给撕了,再去找岳涯将玉葫芦拿回来。
累了一晚上,先睡个觉补眠,晚点再出门找吃的去,王子霏身上的棉被一拉,将头盖起来准备睡大觉。此时屋外又传来百合大呼小叫的声音,“大小姐、大小姐,老夫人要您过去松柏院一趟!”
王子霏微掀着棉被,痛苦的睨着百合。“现在,老夫人有说什么事qíng吗?”
“老夫人没说,不过一大清早的,就有一个拿着包袱的嬷嬷进府,说是老夫人特地请她来教大小姐你礼仪的,据说才刚从宫里退下来没有几天,老夫人便重金聘请她过来。”百合偷偷的跟她说着自己刚才打听到的消息。
“是吗?那你去回话,就说我门上闩了叫不醒。”王子霏拉起棉被继续蒙头大睡。
教她礼仪?依她看就如阿燕说的,假借他人之手故意修理她吧!既然如此,她更要睡饱才有jīng神应战。
“嗄?这样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就这样。”王子霏自棉被里露出一眼瞄着百合,然后伸出一只手指着梳妆台上的一个红色小香囊。“百合,那香囊里有个小玉坠送给你。”
“送我?!”百合万分诧异的惊呼,她怎么也没想过这比她还穷的大小姐会打赏她东西。
“嗯,是昨日我在金粉阁看到,觉得很适合你,就留下来跟着我大舅妈送我的那些衣饰一同送进府里来。”她咕哝的嗓音自棉被里传出。“我也只是借花献佛,你不要嫌弃就好。”
昨天傍晚金粉阁将大舅妈帮她买的一堆衣饰全送进姜府,这成堆成套的衣饰头面的,看得姜老夫人一双老眼几乎要喷出毒汁来。
她肯定是认为大舅妈拿了她的棺材本替她采购治装,花着她姜老夫人的银两所以不心疼。
而姜美玉那一双经过细细描绘的眼,简直就成了两团火簇,更别提姜世博其他的小妾,她们几个大概是认为她花了日后要分给她们的手尾钱吧!
可他们哪里知道,从姜老夫人那里追讨回的银两大舅妈是一个铜板也未动,直接让张全以她的名义存进钱庄,而庄园地契也是直接让官衙的人过户到她名下,任何一笔也未私吞。
同样是两大家族,一家是不属于自己的一分钱财绝不贪,一家是贪到了极点,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其气度一比较就见高低,也难怪张家自朝堂退出后,依然能够在朝堂上呼风唤雨左右各个大臣。
“金粉阁的东西大小姐您竟然要送我?!”百合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怎么?金粉阁的东西不便宜吗?”瞧百合那表qíng,好像她很不识货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