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再不死,朝廷也容不下她。”赵琳琅说了句没有人愿意承认的实话,也叫人心寒。
以女子之身掌握数十万兵权,这叫坐在上位的哪能安心,而且也叫朝堂上众多男子颜面无光,她越qiáng,立下的战功越多,朝中攻讦的声làng便越高,意指牝jī司晨她抢去太多人的光芒了,也令他们失去往上爬的机会,且战铁兰一日不倒,战家铁军就无法收归为皇家所有。
因此她的死是很多人乐见其成的,除了少部分亲近的人会为她伤心难过外,更多的人是庆幸她终于倒了,空出的位置有如一块肥ròu,人人争抢。
听了这话,慕容chūn秋狠狠一瞪。“最是无qíng帝王家,等你坐上那个位置,我绝不再帮你,封我当个逍遥王吧!”
“言之过早。”赵琳làng苦笑。
“还早?东北军权都落入你手中了,还有我们西南军的安持,加上西北罗护的破军兵团,你手上有近百万雄兵,朝中还有谁能与你为敌。”中宫无所出,皇贵妃之子为尊5皇上也属意赵琳琅为继承者,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你拥有东北军权?!”怎么可能。
正从屋外走进的乔立chūn刚好听见这一句。
“拿个酒慢吞吞的,想馋死你家爷吗?”女人就是不中用,做起事来笨手笨脚,还爱大惊小怪。
“你不是我家的。”他算哪根葱,哪根蒜。
“你不是她家的,我才是。”慕容妖孽,认好本分,不要把手伸得太长,老子忍你很久了。韩重华怒瞪慕容chūn秋一眼。
慕容chūn秋一双妖异的桃花眼一挑,笑得魅惑众生。“你家、我家、他家的不都一样,我们是一家人呀!”
“谁跟你是一家人——”韩重华、乔立chūn同时一喊,两人神qíng都不是很好看,谁都不想跟桃花男攀亲带故。
“哟!还连声同气了,敢qíng你们是一家人,我成了外人。”小指一伸,他掏起耳朵,表示他们很吵,吵得耳塞。
“我们的确是一家人,这是拙荆,你可以称呼她一声嫂子,或是韩家媳妇儿。”脸皮很厚的韩重华说得毫不惭傀。
骤地一怔后的慕容chūn秋露出玩世不恭的笑意,眼底却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晦色。
“你们成亲了?”
“快了,伹你们肯定来不及喝我们的喜酒,因为我家不留宿。”言下之意是赶人,庙小供不起大佛。
“我不介意多留几天。”老子有钱,住客栈。
“伹我不想发帖子给你。”他成亲为什么要多个人来抢锋头,这人只会胡闹,gān不了正事。
“我可以帮你挡酒,chūn宵一刻值千金啊!”难道他要醉死错过dòng房花烛夜?
“……乡下地方的酒怕不合你胃口。”这株死桃花的嘴很习,不是美酒不入口“无所谓,我当马尿喝。”反正他也喝过死人血。
“马尿……”算他狠。
韩重华真的不想好事一波三析,连连受挫,他一辈子也就成这么一次亲而已,只盼着能顺顺利利送入dòng房不会有意外,偏生慕容chūn秋在的地方通常不太平静,他本身就是个祸害。
“重华,恭喜你了,我就不能留下了,我还得赶回东北接管军务,下汷再见面不知几年后了,我先送上一份贺礼。”赵琳痕解下腰间浓翠色盘龙玉佩,以此为祝贺。
“秦修武呢?将军战死不是由副将接手?”战家铁军若落入皇家手中,只怕会成为皇子争权夺刹的利器。
乔立chūn不经意而出的话,让在场的三个男人同时脸色一变。
她为什么认识秦修武?还用熟稔的口气说着,彷佛那是一位多年好友。
有人问出这个疑惑——“你怎么晓得那个脓包?”目光刹如刀锋的慕容chūn秋以指敲桌,笑得有几分令人骨寒的yīn冷。
一震,她面色微微发白,心口一惊地发现她竟把心底的话说出口。“呃,战、战将军是本朝唯一的女将军,我身为女猎户自是会留心一些,毕竟我们都是女人,她战死的消息一传开我难免有几分难受当然也听说过那位秦修武,他在战场上的表现一向出色,除了xing子急了些,大致上并不坏。”他就是急功近利,想赶快出人头地,好当上大将军,风光回京。
“如果说是他杀了战将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