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生气,怎么?难道是因为我戳到你的痛处了吗?还是因为你真的那么在乎她,容不得别人对她诋毁,害怕她毁掉在你心中纯洁柔弱的样子吗?”方卉越说越激动,她就是要他生气。
“当初,是谁说那只是一纸契约,你娶她只是要她替你生孩子,是你用七百万买来生孩子的工具,为什么你现在却变了,变得只在乎她。”方卉无法忍受了,每次看到他眼中的温柔,只有在那个女人出现的才会出现,他眼中的在乎,让她快要疯了。
残忍
夜逸宸紧抿着唇,看着方卉一字一句的说出,他有些怀疑,难道自己真的对温沛涵很在乎,不!绝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呢?
之前的话,确实是他说的,当时他急着找新娘,却因为认识的女xing朋友不多,于是,他便请卓翌和方卉帮忙,但是,在他遇见温沛涵后,这些念头早被打消了,他是真的想要与她白头到老,但那也只是作为亲人。
“你不会是爱上她了吧!”看着他不说话,方卉的心很痛,既然这样的话,大家一起痛吧!反正她已经不在乎了,她现在只想拆散他们。
“夜逸宸,别不承认了,你就是爱上那个女人了,对不对,所以你才会在乎她。”方卉通过夜逸宸身后的装饰镜看到在外面门半掩着,站着偷听的温沛涵和卓翌,嘴角勾出一个yīn谋得逞的弧度。
夜逸宸一听,猛地回神,他盯着方卉。
怎么可能,爱,他怎么可能爱上温沛涵,但,他脑子里想到和温沛涵相处的日子,哪些不明qíng绪,莫名的醋意,还有心底的在乎,心像是被谁狠狠的砸了一下。
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任何人,他不喜欢谈qíng说爱,而自己对温沛涵只是义务罢了。想到这里,他唇角勾起一个魅惑的弧度。
“你说错了,我对她只是契约的义务,爱,这种毫无意义的东西,我不会去碰,也不屑碰。”他眼神变得冷漠无比,又恢复了一贯自负的夜逸宸。
“你难道不知道,她有了我的孩子,家里两个老人盼了一辈子的孙子,就在她的肚子里,你就不能让我安静点,不要去打扰她,让她安安心心的生下宝宝,只要孩子生下来,你想怎样烦她是你的事。”夜逸宸笑的云淡风轻,好像事不关己一样。
门外,温沛涵和卓翌听的一清二楚。
开始,卓翌以为夜逸宸会承认自己爱上沛涵,好让方卉死心。所以,他拉住温沛涵,继续在门外偷听,没想到,夜逸宸这么残忍,他看了看温沛涵,只见她纤细的身子早已僵住,小脸的血色早已褪的一gān二净,像是没有生命的布娃娃般。
温沛涵的脸色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难看过,那些字眼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字一句的挤入她的脑海,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好像在滴血,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原来,在他的眼里,自己根本就是生孩子的工具,什么白头到老,那只是自己一个人的想法罢了。
她紧紧的把手护在胸前,只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心脏疼的难以呼吸,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将办公室半掩的门推开,迎向夜逸宸那双戏谑冷漠的黑眸里。
两人无言的对视着,明明是那样近的距离,为什么就心好像是隔了几世纪般。
原来,她的致命伤这么快就到来了,她以为自己会很淡然的接受,但,事实与想象总是相差太远,不曾有过的绝望,不曾有过的疼痛,此时,自己都接受了。
心早已千疮百孔,不复存在
看见温沛涵那双澄清的眼眸,夜逸宸的心就感觉很沉重,她那样望着他,让他心中的罪恶感和愧疚感愈聚愈弄,像是要把自己看个透彻。
来势汹汹的疼,一阵一阵的袭击他的心,那种受人控制的感觉,让他再次蒙蔽了自己的心,只有不断伤害她,让她死心,自己的心就会得到解脱,不再受她影响。
“你来gān嘛!你难道不知道自己肚子有多么贵重吗?”他偏过头,不再看她的眼,蹙着眉,一副不愿看见她的样子。
“没事。”温沛涵浅浅一笑,看起来是那样勉qiáng。
她或许应该在门外就转身离去的,可是,她不肯相信,他明明对她宠溺至极,为何会变成这样,所以,她还是想留下来,想亲口问清楚。或许,他只是为了敷衍方卉而不得不这么说呢?
温沛涵握紧双手,将指甲紧紧地扣在手心,理智告诉自己,今天受到的屈rǔ已经够多了,应该离去,可是,她就是移不开双脚,或许,自己要被狠狠地伤一次,才会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