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琉璃吗?”
长生不确定的喊了一声他记忆中的名字。
琉璃猛然抬头,瞪着长生的眼睛莫名一红,只见她犹豫片刻,咬着下唇,缓缓的点了一下头。
长生惊喜的向她奔去,把琉璃搂入怀中,紧紧抱住。
琉璃才十三、四岁,个头本就不高,被长生搂在怀中就像一个真正的孩子那般,她惊呆了,从来都不敢奢望的温暖怀抱,竟然突如而至。
“你真的是琉璃吗?”
长生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因为这件事qíng而兴奋起来了。他明明没有见过这个孩子,却能够jīng准的猜出她的身份,这种感觉太奇怪,又太理所当然了。
“你是来找我的吗?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身边还有什么人吗?这些年,你是怎么生活的?”长生激动的连续问出了好几个问题。
琉璃仿佛这才醒悟过来,离开了长生温暖的怀抱,她隐下内心的眷恋与不舍,对长生摇了摇头,说:
“你的问题,我不能说。”琉璃清脆的声音回dàng在空旷的青庐院中。
长生不解的问:“为什么不能说?我是你的……”
“公子!”琉璃适时打断了长生的话,只见她身子一跃,跃至青庐外围的篱笆之上,说道:“我今日是特来告诉你,楚湘……是太师楚方寕的女儿,你切莫与她牵连太深。我走了。”
“……”
长生还未能将琉璃话中的含义完全理解过来,琉璃便已如来时那般消失在黑夜中……
楚湘?楚方寕?
她竟是太师之女?
寂静的青庐之上,长生僵直而立。
皓白明月高挂枝头,银色的月光遍洒而下,尽诉寂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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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36、东胡使者(一) …
对于晟朝而言,今年这个chūn节,过得委实有些不痛快。
年前为了岁银的事,闹得举国翻腾,好不容易凑齐了银两,那边又传来了一个消息,说东胡要派使者前来亲自押送岁银回去。
德宗皇帝听后,龙颜大怒,立即召开内阁会议,商定对策。
皇帝一发威,弄得上下级官员们jī飞狗跳,不得安宁,就连楚烈这个新上任的禁军统领也不免被波及,在宫内站岗到深夜才获批回府。
楚烈疲倦的靠在轿子边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当朝太师的轿子到底不一样,空间够大,内里够豪华,前后左右,八人相抬,健步如飞。
楚方寕捏了捏眉心,见到儿子已经像烂泥一样瘫在角落,准备睡觉了,不禁唤道:
“烈儿,起来坐好,陪爹说说话。”
楚烈哼哼一声,算是搭理了,但身子却是越来越靠下,眼皮也上下打起架来。
“咱们俩父子,有多少年没有好好的坐下来说话了?还像父子吗?起来!”楚方寕伸手在楚烈脑袋上敲了一记。
楚烈这才不qíng不愿的坐起了身,嘴里小声咕哝道:
“不说话,你也是我爹。”
骨髓里的东西,想剔都没法剔。
楚方寕倒是没听出楚烈话中的无奈,倒是对他那句‘爹’感到很是欣慰。
只见他摸了摸胡子,儒生般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道:
“你说的对,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儿子,我也是你爹。”楚方寕这些年少有的开怀一笑。
他伸手抚上楚烈的头,轻轻拍了拍,又道:
“爹前些日子太忙,未曾顾及到你太多。正好趁现在,爹想问你些事qíng。”
楚烈先是茫然的看了一眼楚方寕,后来目光一转,心下便明白了爹此刻的心思,只听他道:
“如果你想问关于龙甲策和幽晴的话,我不想说。”
“……”楚方寕面上一愣,没想到儿子会将他此刻的心思透析,欣慰的同时又感到很是无奈,只好道:
“龙甲策的事,我自会去问你娘,你大可不必回答,但……”
他话还未说完,楚烈便在一旁抢白道:
“她不会告诉你。”
楚烈敢断定,如果爹就这么去问,挨几脚、咳出血什么的,怕还都是小事,要真的激怒了她,那个女人疯起来,可是什么事qíng都做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