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就不用说了,穿戴正常的小姑娘是宁红店里的小服务员,在露露手下的那几个猛女映衬下,显得故作清纯,没一个好货!
他们看见她都有些尴尬,互相看着,似乎拿不定主意。
一个冒失的小伙子叫完“涛哥”后,顺口叫她“嫂子”。
她还没想好要不要装作没听见,那小伙子就被身边的大哥拍了下脑袋,一脸委屈。
门被最前面那个一身呛鼻子香水味的女孩替他们推开了,房间里的人也不少,看起来比外头这几个上台面多了。
辰辰冷着眼一哼,医院最豪华的房间,宁红倒是装模作样的当起有钱人来了!她的钱是唐凌涛给的,唐凌涛的钱是爸爸给的!一阵bào怒。
房间里的人也纷纷向唐凌涛问好,看见他身后的她都面色古怪的点点头,没称呼。
辰辰看见这里面有穿西装的人,jīnggān劲就不同于其他的乌合之众,显然是唐凌涛的手下。
露露坐在最靠近病chuáng的真皮转椅上,瞟了眼辰辰,又深深看了眼唐凌涛,收回了眼光,只看着脸色苍白,神qíng委顿的宁红,紧紧握着她的手。
辰辰歪着头,冷笑,演啊,怎么不演了?不是该一头撞进唐凌涛的怀里哭成泪人儿么!看看这一屋子的人,这两个jì女倒成了大姐级的人物了,看来趁年轻找个好男人靠上,对jì女来说犹为重要!
“扶我起来。”宁红虚弱的说。
早有眼明手快的人按钮把病chuáng半升起来,还不怕让人笑话奴才相地替宁红拉拉被子,垫垫枕头。
辰辰觉得火都要从头皮里窜出去,燎毁头发!她生病三天,倒在家里没人理没人问,想喝口水都是自己下chuáng去倒!拜托,她才是大小姐,她才是有钱人家的公主,都没这派头!这算什么病?她月经流出来的血不比这多多了?至于这么装吗?过不过了点儿啊?!
“涛子。”她低低喊了他一声。
“好点了么?”唐凌涛坐到chuáng边的椅子里,拉住她虚软伸过来的手。
辰辰看不见他的表qíng,光那关切的腔调已经让她受不了了,他什么时候这么问过她?
“姐是不是很傻?”宁红看着唐凌涛,表qíng平静,眼泪却刷的流出来,从脸的两侧划落下去。
“傻。”唐凌涛低笑一声,却那么动qíng。
“嗯,死过一回,我也觉得傻了。”宁红的眼睛看着前方墙上的装饰画,“我怎么能因为一个混蛋男人,丢下你,丢下露露呢。”
一句话说的露露热泪盈眶,擦着她的眼泪,“是啊,我都生气了!你走了,我怎么办?我就没姐姐了!没亲人了!”
辰辰沉默地看着,其实这一幕很感人,换成是谁都会心一软,眼一酸。
可换成这三个人,当着她的面这么卖力演出,她还是无动于衷。
她没姐姐了,没亲人了,她也不是一出娘胎就认识宁红,不也混的好好的么!谁缺了谁过不了?
“涛子,”那双jīng于世故的眼又看着唐凌涛了,“姐谢谢你,你把那男人给我抓回来,让他说出了心里话,姐就彻底明白了,也死心了。”一只手打着吊瓶,受伤裹着手腕的手还摸宠物狗似的摸唐凌涛的头发。
“姐以后再不傻了,我只对你和露露好,我只要你们两个。”
辰辰实在忍不住冷笑一下,她要露露她没意见,一丘之貉,有共同语言,老了,没生意了,可以一起聊聊过去那些男人让她们难以忘怀。
她要唐凌涛?听口气,她要他还是对他好?她要的他离婚散伙,要的他疲于奔命。
也是,她必须要他,看看,这享受,这派头,还不都是他给的!没他怎么行啊?
露露的眼神刀一样刺过来,这回她可不怕了!以前她是希望唐凌涛能替她站出来,想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现在她可不需要了!连唐凌涛她都不要了!
“看我gān什么?”她笑笑的回看着露露,直直的,犟犟的。
露露皱眉,垂下眼哼了几声,调整了一下表qíng,“姐,躺一会儿吧。
渴不渴?”
唐凌涛也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这回倒不是恶狠狠的一瞪,皱着眉,好象要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你也看我gān什么?”她心一横,带她来他还指望她殷切问候吗?他是想让她看看,现在是和她们俩关系正常了,能当着这么多人面不改色的拉着手,你看我,我看你了!她看见了,看见这两个女人口口声声惦记他,死都不放心他,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