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之后，他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我这么做对不对。”
林菲韵侧过头看着他，“你是说让Andrea和池睿在一起这件事qíng么？”
见池韫点头，林菲韵才继续说：“是对是错，值不值得这种问题，只有当事人才有权力评说。说到底我们都只是旁观者。所以，顺其自然吧。”
“那你觉得，你值得吗。”池韫话锋一转，将问题转到了他们两个人身上，“我那么对你，你还不走。”
林菲韵微笑着看着前方，嘴唇微动，“如人饮水。”
嗯，没错。就是这四个字。值不值得，自己衡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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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睿这次是真喝多了，完全处于不省人事的状态。 整个卧室里都充斥着浓烈的酒味，呛得人直咳嗽。Andrea坐在chuáng边，手中拿着解酒药，想要喂给他，可是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她揉了揉手腕，再一次将药递到了他嘴边，手指不小心蹭到了他的唇-瓣，她下意识地就要抽手，谁知池睿却一把拉住了她。
“你又摸-我……”他的声音带着酒后特有的沙哑，还有浓浓的笑意，“是不是想要了？燕子姐……”
她的身体僵了一下。
燕子姐。
Andrea已经不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了，可是她却没有对这个名字免疫。他每说一次，就等于用最锋利的匕首在她的心上狠狠地划一刀。
Andrea咬了咬牙，忍下心头的疼痛，qiáng颜欢笑着对他说：“先张嘴吃药啊，乖。”
这样的方法果然很管用，她话音刚落，他就听话地吃下了那粒醒酒药。她眼睛一酸，为他掖了掖被子，然后快步走到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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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发上，她的眼睛越来越酸，心里的委屈甚至没有办法用语言形容。可是她不能后悔，因为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没有任何后悔的余地。她早就知道了他心里已经被燕子占满了，所以，应该平衡的。
他过生日那天晚上撒酒疯的时候，说过一句话。
“燕子姐，我就想靠在你肩膀上撒娇。你摸着我的头说我是乖孩子，我就开心了。”
那个时候的池睿真的好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哦。Andrea想。
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没有什么好伤心的，一切都会好，至少她现在还有个孩子。
她的宝宝才是这个世界上和她最亲的人，才不会不要她呢。
许是因为太累，她就这么在沙发上睡过去了。
……
池睿半夜醒来的时候，酒已经醒了一大半，当他看到客厅沙发上那个蜷缩着的身影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走上前，俯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哎。醒了，别在这里睡。”
Andrea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熟悉的脸庞时，一边揉眼一边对他说，“你醒了啊，还有哪里不不舒服，要不要喝热水啊，我去给你倒。”
池睿不太喜欢她热络的样子，有些不耐烦地问，“你怎么来我这里了？还睡沙发上，身体那么娇弱，你是想这辈子都在医院过吗？”
Andrea本来很委屈的，可是听到他的后半句话时，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小声地问，“你是在关心我哦？”
池睿有些bào躁地抓了抓头发，他真不明白这死丫头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他根本就没有要关心她的意思好吧？只是不不想她生病了给他找麻烦而已好吧？
“我没事的，我现在身体很好了。自从知道怀孕之后就没有再吃过药啦。”
Andrea抬头，用那双单纯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无比骄傲地对他炫耀：“医生说我可以坚持到孩子足月呢，说不定都不需要剖腹产就可以生下来。”
“行，那我就放心了。”池睿冷哼了一声，“还有，你搞清楚，我可不是在关心你。我只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懂？”
Andrea笑着点点头，“知道啦知道啦。你只会关心你的燕子姐。只会喜欢她一个人，我这样的根本入不了你的眼。好啦，我记得的。”
池睿以前没发现她这么伶牙俐齿，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之后，他只能咬着牙回她：“……你记得就好。”
“嗯，那我去另外一个卧室睡觉啦。”Andrea从沙发上站起来，笑着走到了客卧。留下池睿一个人站在客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