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粟战只回了一个字。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粟战这声“嗯”的时候,严落雁心里特别失落。
她脑袋一热,就伸手拉住粟战的手。
“你能不能别走啊……我不太想让你走呢。”
严落雁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粟战身-体一热。
小姑娘的手软-绵绵的,柔弱无骨。擦-着他的皮肤,好像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
粟战将她的手反握住,五指cha-到她的指fèng中,紧紧地扣住。
粟战的力气很大,严落雁疼得“啊”了一声。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之后,粟战才松手。
他看着严落雁的眼睛,说:“军训完了。”
言外之意就是,不需要教官了,所以他要走。
严落雁有些失落地点点头,“嗯,这样啊。”
严落雁是个很重感qíng的人,自从她军训晕倒过一次之后,粟战就对她特别好。
好得班上人都羡慕她了。
突然间告别,严落雁还真有点儿接受不了。
那种感觉……就像失恋一样。
“等会儿,我请你吃东西吧。”严落雁对粟战说:“算是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粟战点了点头。然后就站起来继续和他们道别了。
……
欢送会结束,是八点多钟。
严落雁一直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才上去和粟战说话。
他们两个人去了一家烧烤店。
严落雁不知道粟战喜欢吃什么,所以就挑自己喜欢的了。
粟战看着她和服务员互动的样子,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一抹笑。
她真的很可爱,可惜,年纪太小了。
“教官,你喜欢吃羊ròu串儿吗?”严落雁抬头问他。
粟战对严落雁笑了笑:“你看着来。”
严落雁莫名其妙地就被粟战的这个笑给弄脸红了。
她咬了咬嘴唇,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随便点了点儿东西,就把单子给服务员了。
吃的没一会儿就上来了,严落雁饿得不行,拿起羊ròu串来就开始啃。
连着吃了三串之后,严落雁才想起来粟战。
她拿起一串来递给粟战,笑嘻嘻地对他说:“你吃啊,说好我请你吃东西的嘛。”
粟战接过羊ròu串放到一边,然后抽了一张纸巾,给严落雁擦了擦嘴。
粟战从来没做过这种伺候人的事儿。
不怕丢人地说,长这么大,他还没谈过恋爱。
追粟战的人不少,但是他一直没这个心思。
粟战大学念的军-校,之后就一直在部-队上留着,他的抱负全部都要在部-队上实现。
所以,在粟战的字典里,没有恋爱和婚姻这两个词。
……
严落雁本来还准备继续说话的,但是她被粟战这个动作给惊到了。
他手上的温度,隔着纸巾传过来,滚烫滚烫的。
“满嘴都是油。女孩子注意形象。”
擦完之后,粟战把纸巾放到了一边儿,语重心长地教育着严落雁。
严落雁愣愣地点点头。她的脸红扑扑的,看起来像擦了腮红似的。
因为粟战的那个动作,严落雁吃饭的时候都是低着头的。
本来大大咧咧的动作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几乎是本能的,她就是想在粟战面前保持最佳状态。
吃过饭,严落雁去结账,却被服务员告知已经结过了。
她一脸难为qíng地看着粟战:“你gān什么啊,说好我请你的啊。”
粟战说:“不习惯让女人掏钱。”
严落雁被他说得无语,只能默默地把钱塞到了斜挎包里。
再抬头看,粟战已经走出去了。
他走得很快,严落雁小跑着才勉qiáng追上他。
严落雁挡在粟战面前,气喘吁吁。
“你,你走那么快gān嘛,一点儿都不绅士,就不能等会儿我么。”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是喘的,呼吸声很急-促,红润润的唇-瓣一张一合。
粟战的目光不自觉地就落在了严落雁的嘴-唇上。
只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他的喉-咙就开始发-热,小-腹处也莫名其妙地堵了一把火。
他快三十岁了,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小女孩儿有这种冲-动。
看着她的嘴-唇一张一合的,粟战就有冲-动咬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