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侯皱眉思虑片刻,猜测道:“西林莫家?宁碎渊?还是……”
哗,这老家伙到底得罪了多少地方啊?西林莫家和宁碎渊又是什么地方?
见我不说话,南宁侯又道:“难道是丞相府?”
“……”不得不说,这货直到今日才被绑架实在是运气太好了。
我对南宁侯微笑着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南宁侯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哼,我就知道是顾昉做的。怪不得你会出现在此,怎么?要为你的相公找我报仇吗?那就来啊,还客气什么?”
顾昉……就是侯爷我的老公公,老大候候的亲爹,西唐朝的一品丞相。
我摆了摆手道:“我报什么仇啊?我要报仇,自可让下面的人动手啊。我今日过来,只不过就是为了传达一声武后的警告,给侯爷提个醒。”
南宁侯拧眉看着我不说话,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跟前,道:
“武后说,顾家的东西谁都不能碰。”
听我这么说了,南宁侯的目光有些闪躲,依旧嘴硬道:“我不知道武后想说什么?顾家有什么东西是不能碰的吗?”
我不置可否的扬了扬眉,嘴唇轻启,说了四个字:“清荷仙子~~”
南宁侯大惊失色的看着我,看他的表qíng,侯爷我知道终于问对人了,于是又扬起一抹笃定的微笑,装模作样道:“那可真是个美人啊!”
南宁侯脸色剧变低下了头,我又道:“那美人,侯爷可见过?当真如画中那般吗?”
“我……没见过。洛河山庄的天下第一美人,又岂是那么容易见到的。”
洛河山庄……我暗自记下了这个名字。
见南宁侯陷入了自己的沉思,而我也问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于是便一把将拿在手中把玩的黑鞭抛在地上,拍了拍手后说道:
“好了,今日就到这里吧。我来就是为了传达武后的那个警告,若侯爷答应对此事既往不咎,那……我便为侯爷试着去跟相爷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将你们父子放回去。如何?”
南宁侯身陷囹圄,自然知道如今的自主权并不在自己手中,埋头咬牙道:
“那就有劳武侯,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我满意的点点头:“哈哈,侯爷客气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便捡起墙边的火把,打开了密室的门,走了出去。
移花接木这种招数向来百试不慡。虽然南宁侯遭绑架之后,我刻意叫人去散播人在骆家的消息,可那毕竟只是传闻,是空xué来风,南宁侯府的人缠了这么多天,也没找到骆家绑架人的证据,可是,南宁侯听到的这个消息,却是得到我的确认的,他定然深信不疑,况且还牵扯着武后,我与武后的关系,武后与相府的关系,相府与我的关系,这一连串的关系让他不得不相信,绑架他的人是丞相顾昉。
而骆家这边……
我走出密室的时候,骆文昌和一gān手下正在外头守候着,见我出来,陶佳佳便迫不及待的冲上来问我道:
“怎么样?他说了没有?”
我耸了耸肩膀,将熄灭的火把递给他,然后道:“他被绑架之前,东西在天一教副教主独孤桀身上,现在还在不在,我就不知道了。”
骆文昌疑惑不解:
“怎么会在天一教的独孤桀身上?”
我看了他一眼,无赖一笑:“骆公子可还记得第一次绑架南宁侯失败时,看到的那个秀美少年?”
骆文昌敛眉想了想,我又道:“他就是独孤桀。南宁侯用每月八百两huáng金雇他做护卫。这个你们稍微去打听打听就知道我有没有瞎说了。”
“每个月,八百两huáng金?”陶佳佳听后咋舌道。
骆文昌可不会像佳佳这样没见识,想了想后,才问道:“你怎么问的?他如何会告诉你实话?”
我对他摊了摊手:“如果我说,我之前便认识他,你可相信?”
骆文昌深沉的看了我一眼:“我早就猜到你认识南宁侯了,否则不会对他的行踪那般了解。”
我对他的聪明表示欣慰:“所以说,一个熟人去问他,总比你们这些无头苍蝇要来的方便吧?”
“……”骆文昌看着我,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