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老五路人甲般的言论,侯爷我表示很无奈。
陶胖见我走出,体贴的为我倒了一杯热茶,侯爷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刚想接过来,屋子外头便传来了洛河山庄管家的声音。
“武姑娘,庄主请您去看一看少庄主,他醒过来了,但就是不肯喝药,直吵着要见你!”
“……”
侯爷我满头黑线,简直不敢去看老二和老五的表qíng了,只听老二冷哼一声道:
“唉,不过区区五日,侯爷便让少庄主念念不忘至此,身为相公的我,都知道该高兴还是不高兴了。”
“……”这货话里的讽刺味道太重,但却又仿佛是事实,侯爷我纵然有心反驳,却发现无从下口。
老五蹙着眉头来到我身后,语气坚定道:
“我陪你去。”
唉,虽然被自家相公如此不信任,但侯爷我确实有错在先,不该招惹那些我根本就没想招惹,偏偏却被我招惹了的烂桃花。
带着老五,我跟着管家身后,来到了岳清风的小院,想起那日阳光明媚的午后,我就不该跟他坐在一起,唉,后悔莫及啊。
当我跨入房间,守卫却拦住了老五,说是岳清风只想见我一个人,老五虽然不悦,但在侯爷我的保证下,他还是乖乖的站在门外守着。
房间内依旧那一股刺鼻的药味,也许是知道我要来,所以事先清过场,只有岳清风一人靠坐在chuáng边,见我走入,转过苍白的脸,比之前几日,仿佛又白了些,虚弱了些。
看着他这副模样,侯爷我内心再次涌起一阵惭愧。
岳清风幽若魂灵般的眸中闪过一丝悲伤:“为何不告诉我?”
我在他chuáng边的凳子上坐下,叹了口气:“告诉你和不告诉你,有什么区别吗?反正你也不是真心打算娶我的。”
听我这么说,岳清风苍白纤薄的嘴唇颤动两下,敛下眸子,气若游丝般的叹了口气:“你怎知……我不是真心?”
“你说什么?”侯爷我皱眉,这厮真不是普通的虚弱,不过就吐了两口血,竟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岳清风闭口,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再说话,侯爷我一个人说的无趣极了,站起了身,拍拍屁股,总结道:
“好了,既然事qíng已经到了这一步,那我说什么也于事无补,你……自己想开点,把药喝了。养好了身体,以后肯定能娶上一房身体棒棒的媳妇的。”
说着,我端起放在他chuáng头的刺鼻药碗,递至他的面前,岳清风在药碗和我之间来回看了两眼,最终才伸出了如鬼般苍白冰凉的手,接过药碗。
“你的真名,叫什么?”见他喝了一口苦药,侯爷我便想离开,却不料刚一转身,便听见岳清风幽幽的问道。
“武夏纤,我叫武夏纤,纤纤是我的小名,这个我并没有骗你。”
“……”
岳清风没再说话,只是将目光落在黑漆漆的药碗上,幽深至极。见他如此,侯爷我还能说什么呢?怪只怪这枝桃花开得太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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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认定,这是一场乌龙事件,那我们也就没有继续留在洛河山庄的理由了,老二也因为这件事qíng,与岳清明的生意宣告泡汤,但老二是个jīng明的生意人,很擅长使用风险转移这个手段,他与岳清明的生意做不成,便把所有的损失都算到侯爷我头上,平白无故的身上又多了几十万两的债务,侯爷我不得不对老二送去了深深的鄙视。
一夜无话,第二日天还未亮,我便被老五叫起来,说是现在就离开。
整个洛河山庄,也就岳清明一个人出来送了送我们,并且还是看在老二的份上,侯爷我想问岳清风怎么样了,可是碍于老二和老五在场,硬是没敢问出口。
坐上了马车,马车在洛河山庄周围的森林中穿行,还未走过一里地,便被一帮从两边窜出来的守卫包围了。
老二掀开帘子一看,那些守卫的装扮全都是洛河山庄的人,正纳闷之际,却见从黑暗的林子那头走出了一个人,高挺俊秀,却苍白如鬼,竟是大病未愈的岳清风。
只见他沉着面容,双手环胸,走至守卫的最前方,冷冷的看着老二,却不开口说话。
我掀开帘子,见是他,便走下马车,朝他走去,边走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