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前,她到医院来等宋日朗下班,无意间听日朗说自己手里有个得渐冻症的病人,她好奇地往病房里看了看,就这么一看,她傻了眼,那个躺在病chuáng上一动不动面目苍白的人,有些像许若星。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她走进了病房,站在病chuáng边,翻看着病人chuáng尾挂着的资料,她呆住了,她的内心在呐喊,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许若星她……为什么会得这种病?
她恍恍惚惚地坐在了病chuáng边,盯着一动不动仿佛连气息都没有了的许若星,她……有太多的话想听她讲。
“我听日朗说,你早就已经知道自己得了这种病?为什么不早一些告诉我哥呢?你真傻……你以为他会因为这样就不要你了吗?还是……你原本就不想让他知道……你不想让他受到连累?”
许若星缓缓睁开眼看着她,一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眼角滑落,夏悠悠的泪水,难以抑制地崩溃决堤。
“若星姐……你真傻……你真的……”
夏悠悠恸哭着用手指擦去许若星眼角的泪,“我就知道你不会就这么抛弃我哥……你们……真得爱得太辛苦……”
“小姐,你没事吧?”
习哲的到来惊扰到了夏悠悠,她快速地擦gān了自己脸上的泪,“没事!……我是若星姐的朋友。”
病房外,习哲和夏悠悠并排坐在椅子上。
夏悠悠扭头看着习哲,没有说话。
习哲低着头,声音压得很低,“原本,她想就这么安安静静独自一个人走,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可是……”
夏悠悠点了点头,“我明白,我能够体会,她不想给别人带去伤痛。”
习哲抬头注视着她,“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发现她的,但是我希望,你能替她保守这个秘密。”
夏悠悠顿了一会儿,问,“先生,我能知道你和若星姐是什么关系吗?”
“我是她丈夫,名义上的。”习哲的语气格外沮丧。
夏悠悠面露惊讶,“原来,就是你。”
“你呢?你是她同学?”
夏悠悠摇了摇头,“我和她,都同时在乎着一个人。”
“悠悠!你在这里啊!我找了你老半天了。”
医院的走廊里,穿着白大褂的宋日朗正向他们走过来。
“宋医生。”习哲站起身,冲他点了点头。
宋日朗这才发现坐在夏悠悠身边的习哲,“哦,习先生,不好意思,悠悠给您添麻烦了。”
习哲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你们认识?”
“这是我妹妹。”宋日朗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搭在了夏悠悠的肩膀上。
悠悠抬头盯着宋日朗,眼神带着愧疚,但很快她就恢复了平静的面容,看着习哲,“习先生,那我就先走了,我会经常来看若星姐的。”
习哲微笑着冲她点了点头,目送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习哲心中有些好奇,这两个人的关系,看上去有些怪怪的。
☆、对不起,我爱你
虽然许若星的母亲还是无法接受夏晨创,但他还是每天都来看她,每天都坚持跟她说话,虽然说的都是些他们听不懂的琐碎的事qíng。
“你回来都没去看过班主任吧,他现在发福了,他女儿刚考上大学,他脾气变好了许多……”
夏晨创坚持每天都给许若星按摩全身,他觉得这样或许可以让她重新恢复知觉,他固执的认为,他只要坚持下去,就会有希望。
“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在福利院发现的那只小野猫吗?后来白老师收养了它,它现在已经长大了,都已经有了很多子子孙孙了……”
夏晨创一边按摩着许若星的手臂,一边絮絮叨叨口中念念有词,“你走的第三年秋天,王爷爷就病逝了,他就葬在凤凰陵园,本来打算等你回来带你一起去看他的……”
夏晨创不停的在许若星耳边说着这些年他身边发生的一些事qíng,他知道许若星正在认真的倾听着。
夏晨创撩开许若星脸颊上的一缕发丝,从怀里掏出一个蓝色jīng致的天鹅绒盒子。
“若星,其实我早就在等这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