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晨创冷哼一声,“可怜?我不需要你来同qíng,哪怕我有一天,流落街头,成为了乞丐,我也不会接受你一丁点的同qíng和施舍。”
党佳冉有些恼怒,“夏晨创!我都已经为你倾尽我的所有!可是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
“这句话应该我来反问你!”夏晨创怒声打断她的话,呵斥道,“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幸福?你就非要把我bī上绝路你才开心?你活着难道就是为了通过破坏我的生活来寻找乐子?”
党佳冉连忙否认,“我从来都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是这个意思?”夏晨创冷笑,“当初陷害我的是谁?把我最爱的人bī走的又是谁!你知不知道,当初你bī走她的时候,她肚子里怀了我的孩子!所以,我孩子的命,我还得找你算!”
党佳冉终于面露恐慌,“孩子?”
夏晨创收起了自己的愤怒,表qíng又恢复冰冷,“我叫你下来,只想警告你,别再试图靠近我,更别试图靠近我爱的人,否则——”
夏晨创盯着党佳冉的双眼里满是怨恨,“我会亲手杀了你!”
党佳冉听惯了夏晨创说的狠话,她一点儿也不在乎,甚至有些迷恋,可是现在,她看着夏晨创那双幽深如láng的眼睛,一股寒意直bī她的脊梁骨,她看到的,是完全陌生的一个人,让人胆颤的人。
党佳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迅速起身准备逃也似的离开,她没想到夏晨创竟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就像一匹孤独的láng,随时随地都警觉的感受着别人对他的威胁,小心提防着,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难道就是她一直追求一直渴望的那个用qíng专一、睿智而优秀的夏晨创吗?真的是那个她用了所有青chūn拼命去换的男人吗?走到咖啡店门口正要推开玻璃门的党佳冉摇了摇头,转身又走回到夏晨创身边,他正独自坐在座位上喝着一杯黑浓的苦咖啡。
“夏晨创。”党佳冉以一副高傲的姿态俯视着他,“我知道你恨我,甚至瞧不起我,但是我更可怜你,我可怜你的无知和冷漠!其实那一晚我们根本就没发生过什么,因为你已经不省人事!我所能做的,就是把你衣服都扒了,就那么依偎在你怀里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可是你呢?你为什么要给我编制那些根本就不存在的梦?为什么我质问你的时候你不否认?为什么要让我误以为你在脑海里其实也幻想过你要了我?甚至让我自己都觉得你那晚真的要了我?你知不知道,在你愿意为我担起责任的那个时候,你让我觉得就算无耻,但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好!可后来呢?!你为什么又那样一声不吭的抛弃我?还对我的死活视而不见!我曾经以为我能够让你改变,可是现在我才发现,我错了!你根本就是个只会缩在自己世界里的刺猬!只会维护自己领土的野láng!”
党佳冉倒豆子似的一口气噼里啪啦斥责一通后,踱着高跟鞋转身就走向了大门口。
此刻的咖啡厅外,晨光熹微,夏晨创无力的靠在了沙发上,无声的笑了,久违了的笑容,却是在嘲笑自己,他嘲笑当时的自己竟然会这么愚蠢!他竟把自己的梦境当成了真!但凡他多一些冷静,多一些思考,他和许若星就不会因为这个可笑的错误,就这么天涯海角,然而造化弄人,他们竟变成了现在这么糟糕的样子……他反而宁愿……永远都不知道真相……
习哲与许若星的南极之旅顺利结束,许若星的状况还不错,于是两人又马不停蹄的飞抵南美洲的智利机场,再途经温哥华,搭机前往温尼伯。
两人乘机中转的时候,也只在机场内稍作逗留,这一路几乎都是在飞机上度过的,许若星还好,只顾着睡觉,没那么多睡眠的习哲叫苦不迭,已经无聊到找飞机上的空姐搭讪了。
在他坚持不懈的努力下,一位华裔空姐终于给了他电话号码,他还来不及做更深一步的推进,飞机就已经降落在了温尼伯。
两人在习哲已经订好了的酒店过夜,酒店里有很多来自天南地北的游客,俄罗斯人、意大利人、法国人、日本人、韩国人……当他们全都凑在酒店前台时,会给人一种正在举办奥运会的即视感。
进入酒店的房间,把行李都安顿好,习哲就机灵地主动问许若星是否要洗澡,这一路上,许若星要上厕所,都是他把她抱进飞机上的卫生间的,他当然能够闻到,许若星身上开始散发出的怪异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