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见面的次数少并不影响他对林衍的厌恶,尤其是他看到林衍不说话装深沉的样子,简直恨不得抽他两个大嘴巴子。
特么的,不就是个私生子么,装什么高冷。陆之涣这么膈应林衍,自然是不会跟他坐前头的。
他一个人坐到后座,故意用脚瞪后排的车座,存心搞破坏。
“盛宴的事qíng,想好怎么处理了么。”林衍从后视镜里看了陆之涣一眼。
“呵呵,你少用这种过来人的语气教育我。”被戳到了痛处,陆之涣立马就炸毛了:“你敢说这件事qíng不是你告诉我爸妈的?你特么就是见不得我爸对我好,怎么,你以为你随便找一件事qíng黑我,我爸就会把遗产留给你?我跟你说姓林的,你少做白日梦!”
“没错,是我说的。”林衍倒也承认得痛快,“但你的确碰了她,不然不会有孩子。”
“她上赶着倒贴,不睡白不睡。”
陆之涣实在是想不出来别的理由了,只能故意说这种难听的话来为自己争个脸面。
其实他内心比谁都清楚,当初那件事qíng就是他对不起盛宴。
可林衍没资格教训他。
陆之涣说完这番话后,林衍再也没开过口。
车厢内安静到了极致。虽然陆之涣吵赢了,但他现在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和盛宴……到底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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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宴昨晚受了些风寒,今天一整天都没什么jīng神。
为了避免把感冒传染给孩子,盛宴一整天都没跟孩子近距离接触。
还好有阮苜帮忙照顾着,盛宴才稍微放心一些。
【苜:mù】
阮苜是林衍找来帮她照顾孩子的,当初盛宴过来荷兰生产的时候也一直是阮苜照顾她。
阮苜年纪不大,好像没念完大学就出来工作了,今年也就二十一二的样子,但特别会照顾人,而且很细心。
“哎,阮苜,我能八卦一件事qíng么。”
盛宴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正在往洗衣机里放衣服的阮苜,笑得意味深长。
阮苜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摇摇头。
她说:“没有呢,我还没谈过恋爱。”
“那你还真够纯qíng的,这年纪没谈过的女孩子估计没几个。”
盛宴挑眉,“有没有兴趣找男朋友?我给你介绍一个帅哥。”
“啊……”阮苜完全没想到一向不怎么搭理她的盛宴会突然这么热qíng,而且说的还是这种事qíng。
“啊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盛宴继续跟她说:“放心,我不会坑你的,把我弟介绍给你,他年纪跟你差不多大,长得可帅了。”
“呃……”阮苜垂头,“我、我暂时还没有jiāo男朋友的打算呢,以后再说吧。”
盛宴权当阮苜害羞了,她挥了挥手,笑道:“行了别害羞了啊,有机会我就带你俩见面,我弟很喜欢你这个风格的女孩子,就这么定了啊!”
——
林衍跟陆之涣刚走进大门,就听到了盛宴急着给别人介绍对象的声音。
陆之涣揉了揉脸,无奈:他早该猜到,盛家大小姐不可一世,怎么可能为了区区一个他伤心yù绝、生无可恋呢?
就盛宴那心理素质跟抗压能力,哪是他这种凡人比得了的?
和阮苜说过话,盛宴转过身准备回客厅,当她看到林衍和陆之涣并排站在不远处的时候,脸一下就白了。
陆之涣走到盛宴面前,不由分说地拽起她的胳膊,“找个房间单独谈一谈。”
“你要谈什么?”盛宴的态度差到了极点,“要验DNA,还是要给我一笔钱让我带着孩子滚蛋?又或者是你良心发现打算对我负责?”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差一点就哭出来了。还好她忍耐力比较好,硬是把眼泪给憋回去了。
陆之涣被盛宴问住了。
对啊……他根本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理这件事qíng,谈有什么用。
“为什么不早点说?”陆之涣顿了顿,补充道:“我是指孩子的事qíng。”
“没必要啊。”盛宴一脸无所谓:“拿着孩子bī宫这种事qíng我做不来。再说了,万一你绑着我去做人流呢。”
“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吗?”陆之涣平时跟萧潇相处惯了,面对盛宴的咄咄bī人、伶牙俐齿,他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酝酿了半天只憋出来这一个问题。苍白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