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敏见王嫣低头,不禁也跟着她后头这么说道。
席云芝接过如意端过来的一杯茶,不动声色的说道:“是吗?那你们倒说说,错哪儿了?”
王嫣看了看善敏,主动说道:“奴婢不该无视宫规,与人在内监发生争执,但这一切都是善敏bī的,奴婢只是还击而已。”
善敏听王嫣这么说,当然不会就此罢休,只见她指着王嫣说道:“娘娘明鉴,是王嫣欺负人在先,她……”
善敏的话还没说完,脸颊上就收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打的她的头都偏在了一边,难以置信。
王嫣正要笑她,却也被人抓住了头发,毫无置疑的甩了两下耳光。
两个丫头捂着脸颊,震惊的看着席云芝,只见后者一脸淡定的回视,眼神中充满了冷意,这种神qíng,像极了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皇,就一个眼神,就能够让人认清了,谁,才是那天下第一人身边站立之人。
只可惜,她们看懂这个眼神……已经晚了。
“再说一边,错哪儿了?”席云芝敛下笑意,面无表qíng的睨视着这两个跪下堂下的丫头。
王嫣低下头,眸中闪过丝丝恨意,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没有人敢这样对她,就算表面上不能说,但她的心里多少是对席云芝怨愤的,甚至心里还在做着美梦,若是她能爬上皇上的龙chuáng,当了娘娘,那时候再来与席云芝算这笔掌掴的帐。
想了想,说道:“奴,奴婢不该无视宫规,与人在内监……”
还未说完,席云芝便勾了勾手指,站在王嫣身旁候命的宫女就又紧接着给了王嫣两巴掌。
指了指善敏,只见她看着王嫣,踌躇的说道:“奴婢不该与她发生争……”
又是两个巴掌将善敏的话也截断了,紧接着,两个丫头又说了好几回,但每回都是话没说完,就给掌嘴的,两人的脸颊一下子就肿了起来,发髻也散乱着,láng狈不堪。
王嫣被打的怨恨了,再也忍受不住,推开身旁的女官,站了起来,指着席云芝道:
“你公报私仇,不管我们说什么,你都不会觉得满意,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直说吧,我爹娘都没舍得打过我,你凭什么打我?”
席云芝睨视着王嫣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就凭……你是在宫里,就凭……本宫是皇后。接着打。”
两个宫里的嬷嬷从前就是专门做一行的,打起人来,声大ròu疼,啪啪作响,打的王嫣的头不住摇摆,鼻血和牙血齐流,那模样,就不是一句láng狈足以形容的了。
王嫣被打哭了,惨叫声在殿中回转,不绝于耳,紧接着就是谩骂声:
“你是什么东西?我爹是礼部尚书,你们不能打我,我是礼部尚书的千金,你们凭什么打我?”
善敏在旁边看的心慌,却是被吓得腿软的,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皇后是这等手段。
只见席云芝抬了抬手,打人的嬷嬷就停了手,只见席云芝从凤椅上站起,高高在上的看着láng狈如烂泥的王嫣,说道:
“你爹将你送入宫,你就是宫里的奴才,再也不是什么千金了,既然是奴才,那本宫还打你不得?纵然王大人知道了,亦会说本宫做得对,因为,你就是个奴才,今生今世,都只能是奴才。”
“不——”王嫣从小在家中被父母娇惯,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之前她爹跟她说的分明,入宫就是要她奔着娘娘的位分去的,所以她才委曲求全的,去御前做了宫女,可席云芝的话,却将她打入深渊。
她怎么能做这被人当做脚底泥一般践踏的奴才呢,她才不是。
又叫嬷嬷将两人打了几十下,直到她们的脸红肿得发紫,这才命人歇了手,自己坐回了凤坐,冷冷说道:
“现在,你们直到自己错哪儿了吗?”
两个丫头被仍在地上,手脚直发抖,哆嗦着唇,就是想说话都开不了口了。
席云芝当场解惑:
“不管你们入宫的目的是什么,但本宫都要告诉你们,养心殿中的男人是谁?是皇上。皇上是谁?是本宫的男人。你们打着伺候的名号入宫,贪图的却是我的男人,我的夫君,你们成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在我的夫君面前晃悠,就算我不是皇后,只是寻常人家的夫人,也容不下你们。若是有意悔改,那就收拾收拾东西,回家去,如若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