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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开会,邵延承临时被安排去广东出差,他正好想抽个时间好好想想自己和施韵致到底该怎么办,于是回家收拾了几件衣服,下午就去了机场。
因为是临时订的票,座位只剩下头等舱了,平时邵延承出差都是坐经济舱的他这个人没那么穷讲究,他上了飞机坐上之后,就看见了个熟悉的背影,正好那个人转过身子来,邵延承看清楚之后就叫了她一句:“张沁?”
“啊?”张沁穿着制-服走到他面前,“你要去深圳啊?”
“嗯,”邵延承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这样挺漂亮啊,身材真棒。”
“谢谢夸奖,我先去忙了,等等有什么需要的服务喊我就行。”
邵延承笑笑,“服务啊?什么服务都给是吗?”
张沁被他逗笑了。
邵延承本来就比张沁大,张沁上学早,跟着战歌一起的,那时候就听邵骅说她学了空乘,但这是第一回见她穿制-服的样子。
不知不觉,他们这群人,都已经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
飞机很快起飞,邵延承闭着眼睛靠在座位上休息,没一会儿就有空姐来送喝的东西,他睁开眼看了下,不是张沁。
陶婧的目光刚好和面前的男人对上,她问:“先生请问要喝什么?”
“咖啡,谢谢。”
陶婧将咖啡递给他之后,又说了句:“喝咖啡对身体不好,以后记得要少喝。”
这时候张沁刚从一位乘客那边走过来,看到陶婧和邵延承眼对眼的时候,悄悄地喊了句她的名字,头等舱里还有其他乘客,和乘客进行私下的jiāo流本来就是这个职业的大忌,而且陶婧的名声也不好,她已经不止跟一个乘客勾-搭过了,张沁不喜欢她,从第一回见面就不喜欢。
飞机中途有些颠簸,陶婧那时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颠得最厉害的那一刻正好跌进了邵延承怀里。
她白色衬衣的扣子解到第三颗,邵延承扶住她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他怎么着都是个男人,看到这个如果还没有反应那才是不正常,但是他分的清楚场合,将陶婧扶起来之后就放开了她。
“谢谢你。”陶婧笑着和他道谢。
“没关系。”邵延承客套地回了她一句,之后就转过头不去看她。
张沁将这个场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因为战歌的原因,她和施韵致关系很好,对于施韵致和邵延承的关系,张沁是知道的,她准备写成回了b市就将自己今天看到的事qíng告诉施韵致。
从b市到深圳要三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间,邵延承百无聊赖地翻着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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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韵致这几天上班,基本上都是景仰接的她,施韵致每次一看到景仰面无表qíng的时候心里就会不舒服,她是清楚他的家庭qíng况的,他小时候得过那么严重的病,他爸也不是很关心他,他妈妈嫁到美国,也不常回来。所以景仰从小就比同龄人成熟,话也少得可怜。
施韵致这天刚坐上他的车,就对他说:“景仰,我陪你去看心理医生吧。”
景仰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面无表qíng地看着她,缓缓地开口:“我没病。”
“我不是说你有病……”施韵致歪着头盯着他,捏了捏他的脸,一点都没有害怕他的样子,“我就是想让你多说话啊……你每天总是这样,我和你在一起就好闷的。”
景仰听完她的话之后,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开来,他问她:“你喜欢我说话?”
“当然啊!”施韵致不停地点着头,“我喜欢我所有的朋友都跟我说话,说好多好多的话,景仰,我知道你是因为你爸妈……”
“我知道了。”施韵致还没说完就被景仰打断了,他一向不喜欢别人和他提起父母的事qíng,若现在坐在他面前的人不是施韵致,他一定会毫不留qíng地甩下她离开。
“好啦,”施韵致撇撇嘴,“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和你说你父母的事qíng,我就不说了,景仰,我就想让你开心点,其实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好人的。”
“哦。”景仰看了眼她,很快便收回了视线,随后发动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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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延承在深圳呆了一个礼拜,回到B市的时候,恰巧是周末,他做的第一件事qíng就是去找施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