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姐,”言瑾勉qiáng地笑笑,“他签字了,我们离婚了。”
张沁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有些纳闷,“你怎么了?你不是一直想着离婚么?怎么现在离了倒不开心了?”
“姐姐,我觉得景仰好奇怪。”言瑾说出了自己的猜想,“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qíng了?以前他死活都不肯离,现在居然主动签字了……我有点担心……”
“他能有什么奇怪的?”张沁嗤了一声,“再说了,就算他奇怪了,遇到什么事儿了,也跟你没关系,你们现在都离婚了,别瞎cao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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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瑾在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和景仰离婚,现在这个愿望终于达成了,她却有一种难言的失落,从她上次和景仰见面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她几乎每天都和程序在一起,她不断地劝解自己,一定不能对不起程序,可是脑子里总是不断浮现景仰那张略带苍白的脸。
这天恰巧周末,言瑾和程序一块儿出去玩,不知道怎么就提起了景仰,程序才说起来:“他已经有十来天没过来上班了,好像还过来了一个接替他位置的人。”
“啊?”言瑾愣了愣,之后平复了一下自己的qíng绪,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他怎么了啊?”
“不知道,这种高层人士的八卦我这等平民怎能知道。”程序语带幽默,可是言瑾并没有像之前一样被他诙谐的话逗笑。
程序发现言瑾最近越来越漫不经心了,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有八成以上是在发呆,这样的现象大抵是从她和景仰离婚之后开始的,想到这里程序几乎没有勇气继续猜测了,那个呼之yù出的答案,恐怕会让他失去自己这么久才争取到的那个人。
他们两个人吃过午饭之后,言瑾便找了个借口说要回家,程序看出来她是没有玩的兴致了,便答应了下来,要送她回去她也拒绝了,程序无奈,只好一个人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言瑾并没有回家,而是到了战歌这边,战歌开门之后见她脸色不是很好,关切地问了一句:“怎么了,不高兴?”
“姐,你知不知道景仰最近怎么了?”言瑾到底是没忍住,直接就将自己想问的说了出来。
“景仰?”战歌反问了一句,“我不知道啊,我哪儿有空管他啊……你不是和他离婚了么,你问他做什么?”
“我就问问——”言瑾急着和她解释,“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随便问问。”
言瑾太着急,忽视了战歌敏锐的dòng察力,战歌看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遇上什么事儿了,“随便问问?随便问问怎么来的时候那么着急,脸色难看的跟什么似的……说谎也别跟我说,太假了。”
“我真的没事……”言瑾继续死鸭子嘴硬,“我先走了,我想起来有点儿事qíng还没做,我得赶紧去办了,明天有时间再过来找你!”她丢下这句话,又匆匆地离开,出了小区之后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一个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址之后,开始不停地做深呼吸。
她不知道景仰是不是还在那里住着,总是要赌一把,他不去上班,她去公司自然是找不到他的,只能到这边来看一看了。
车子开得很快,不出二十分钟就停到了她曾经住过几个月的那幢房子前,言瑾付过车钱之后,便快步走到门前,摁了一下门铃。
她终究还是忍不住,主动过来找他了。
过来开门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好像是景仰请过来的保姆,她见面前站了一个陌生的女孩子,问道:“请问你找谁?”
“我找景仰,”言瑾有些着急地就要越过她往里走,不料却被她拽住,“我找他有急事,请你放我进去。”
“他在楼上睡觉,我先上去跟他说一声,你在这里等一等。”
“不用。”言瑾打断她,“我是他前妻,我过来看看他,你该gān什么去gān什么吧,他不会怪你的。”言瑾推开她,然后快步跑上了楼,她连门都没有敲,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进去的时候景仰在端着杯子吃药,转过头看见她进来之后,连忙把药藏好,然后问她:“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言瑾一边说一边往他身边走,“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