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别这么说,说不定是那个清宁郡君以权压人呢!大户人家的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谁知道。”
“是啊,这种大户人家里头,就连门口的石狮子也是脏的。”
外头的议论声一度压过了里头审案的声音,赵承的脸色青了青,小心翼翼的撇脸望了望三位皇子,见南宫墨和南宫涉的脸色都不大好,连忙一拍惊堂木,怒道。
“肃静,肃静。”
顿时,外头渐渐的安静了下来,赵承这才开口道。
“清宁郡君您这样说,而云家大小姐却那样说,不知道你们两个有没有证据啊,若是没有证据的话,这口说无凭啊!”
赵承摇了摇头,此时他已经卷进了泥潭之中,看来真的是两方都不能偏颇了。
往日里头,也许还有谁的靠山大便是谁赢了官司,谁给的钱多便是谁得了好处。
可是看如今,他能够自保已然是不错了。
听到这话,云扶摇的面色沉了下来,不由得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云拂晓的脸色。
对方似乎依旧那样自信满满的站在那里,半点也没有担忧的模样。
难道云拂晓有证据吗?
思想到云拂晓方才说的话,只听见云扶摇忽然高声大叫道。
“赵大人,若是您问一问那墨玉阁的管事想必就能够知道了,那墨玉阁的管事是出了名的记xing好,想必一定能够记得我家三妹了。”
说完这话,云扶摇抬头颇有些得意的给了云拂晓一个:你等着,今个儿就是你颜面丢尽,闺誉被毁的时候。
然而云拂晓不过是转头对着云扶摇微微一笑,那笑容之中带着怜悯、可怜甚至还有一些不屑,仿佛就在看一个自掘坟墓却到了此时仍旧得意洋洋的人一般。
“赵大人,本君也觉得将墨玉阁的管事叫过来,必能够让真相大白,还我一个清白,若是赵大人觉得还不够,不如……”
“赵大人,我家三哥从小就疼爱云拂晓这个妹妹,想必是向着她说话的,若是他也能作证的,请问大人,是否民女随便找一个自己的侍女也能过来作证呢!”
云扶摇冷笑着望了一眼云拂晓,随即仰着头梗着脖子对着赵承说道,眼中凶光毕露,连说话的语调也变得咄咄bī人起来。
此时的云扶摇早就已经没有了方才她表演的楚楚可怜,xingqíng温婉的小白花的模样了。
她是被云拂晓似乎已经算计好了一切,对一切都有了后招的模样给吓倒了。
因此才急于给云拂晓致命一击,以至于忘记了,自己此时在赵承的身份面前只是一个区区的民女,却以这种挑衅的态度说话。
赵承平日里虽然前倨后恭,做过不少腆着脸赔笑的事qíng,可是云扶摇到底是个连诰命都没有的民女。
“放肆,公堂之上岂容你如此说话!”
惊堂木一拍,震得地面都抖三抖,云扶摇更是被赵承的怒火给吓坏了,慌忙的缩了缩脖子,乖乖的跪好。
“赵大人何必如此生气,到底云扶摇说的话也是对的,不是吗?”
南宫涉的笑容之中带着yīn沉的气息,虽然是笑着的,然而却给人一种背后一凉,手脚冰冷的恐惧感。
就在赵承吓得快要站起来的时候,反倒是南宫墨开口帮道。
“四弟这是什么话?公堂之上就要有公堂上头的规矩,云扶摇这可算是咆哮公堂,伦理这罪可不算轻。”
南宫涉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不由得僵硬了,然而想到若是不护着云扶摇恐怕今个儿难以将云拂晓的罪名成立。
这一回他可不是要将云拂晓的闺誉破坏的。
自从这云拂晓出现了之后,特别是那日她救了南宫墨之后,他的这个太子皇兄对于自己的信任便开始减少了。
有时候他甚至感觉到,南宫墨看着自己的眼神之中是带着冰冷的杀意的。
既然是这样,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云拂晓能为自己所用,说不定能成为弥补两人之间的关系裂fèng。
而之后,云拂晓照样能成为自己放在太子身边一枚至关重要的棋子!
“皇兄,想必云扶摇也不是故意的,只是qíng绪激动了而已。这件事qíng就此摘过了吧。”
叹了口气,笑容真挚的望着南宫墨,语气中有些求qíng的意思。自从上回云拂晓的提醒之后,南宫墨派了擎天去将事qíng的始末查了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