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拂晓微微一笑,毕竟在南宫涉的身边八年,有些事qíng不可避免的他不能隐瞒自己,因此对于南宫涉的习xing她算是摸得一清二楚。
虽然南宫涉有些事qíng总是瞒着她,但是那也无所谓,前世那江山有一半是她云拂晓替着他南宫涉打下来的。
那么今世,她便有这个本事让他失去一切,永远也得不到那高高在上的帝位傅。
“你似乎很了解我四弟。”
南宫墨很久之前就发现了这一点,云拂晓似乎对于南宫涉的事qíng了如指掌。
而且不仅仅只是一点点的了解,几乎到了无所不知的地步,就算是贴身跟着南宫涉的小厮也未必知道的那样清楚。
“知己知彼,方可百战百胜。南宫涉是殿下登上皇位的最大绊脚石,若是不尽快清除,殿下必然会败在他的手中。”
云拂晓很清楚南宫涉的个xing,若是到了最后不得不除的时候,他必然会先发制人,与其如此不如现在就除去他。
“晓晓,你难道不觉得如今孤最大的敌人是六弟和十三弟吗?父皇偏爱六弟这是人尽皆知的事qíng,而十三弟曾经在边疆立下了赫赫战功,又掌握了几十万兵马,又如何不让人心中发憷。”
南宫墨不喜欢云拂晓总是谈论着南宫涉的模样,试图转移云拂晓的注意。
然而云拂晓却清清楚楚的将一切解释,似乎并不在乎在南宫墨的面前显示自己对于南宫涉的厌恶。
“皇上虽然偏爱六王爷,但是六王爷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优柔寡断,与世无争,这将会是他最终的硬伤。”
试问一个软糯、与世无争的皇子又如何能登上大宝?
为了登上那个万众瞩目的龙椅,没有人手中是不沾满鲜血的,而南宫熙就是差在这一点上。
更是因为这温室里的花朵接受了太多的chuī捧,早就不能忍受外头的风chuī雨打,试问争位路上谁能一帆风顺。
若是南宫熙一遇到挫折便趴下在也站不起来了,这样的皇子她可不愿意来辅佐。
“至于十三王爷,太子殿下尽管放心,就算是天下人求着他坐上那位置他也不肯,一说到皇位他逃得比谁都跑得快。”
对上南宫墨不置可否的眼神,云拂晓微微一笑,解释道。
“在有些人眼中皇位就意味着一切,而对于有些人来说皇位就是他一生的束缚。”
“那孤如今该怎么做?”
南宫墨不想要在同云拂晓谈论别的男人,皱了皱眉似乎有些急切地进一步问道。
“以静制动,太子殿下该gān什么依旧gān什么,有些人不会一直就这样走运下去,树大招风,只要这棵树一大了,自然会有一大群想要砍树的人盯着。”
云拂晓垂头抚弄着手中的瓷杯,似乎上头的花纹很对她的胃口。
声音又轻又软却带着致命的杀伤力。
“那日你来太子府似乎很是喜欢莲花池中的芙蕖,正好这几日那花开得正旺,不如随着孤一同去往太子府赏花。”
说完了公事,南宫墨便想尽办法与云拂晓套近乎。然而云拂晓不过是漠漠一笑,摇了摇头拒绝了。
“时候不早了,一会儿回去还要回去云府照顾母亲,臣女就先行告退了。”
南宫墨听了这话,眼中蒙上一层失落然忽而又想到了这是不能着急,毕竟他和云拂晓只见依旧还是原来的关系,一切慢慢来也就是了。
“路上小心些,莫要chuī了风。若是缺了什么吃的用的,尽管遣了人来太子府,孤必然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凝视着云拂晓娇小的模样,南宫墨不厌其烦的嘱咐着。
“有劳太子殿下费心。如今拂晓是宁王妃,宁王爷不会短了我的。”
云拂晓头也不抬一下,再一次纳了个万福,便开了门离开了。
南宫墨依依不舍得望着那削瘦的背影,直到门轻轻阖上,人影已经消失南宫墨依旧那样痴痴地望着。
穿过走廊,云拂晓再一次回到了原先的雅间之中,南宫钰已经被送回去了,遂心也已经不在了,只有南宫宸还坐在那里等着她。
“那孩子的身份特殊。”
南宫宸望着悠闲地喝着茶的云拂晓,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我又何尝不知道,但是我很喜欢这孩子。”
叹了口气,云拂晓闷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