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妃有些惶恐的颤巍着伸出了手,一双美眸之中qiáng带着镇定,眼中尽是恳求之色。
“这令牌倒是长得眼熟。”
就在这个时候,夏知冰忽然望着那令牌开口道,然而抬眸之时对上了南宫绝那一双探寻似的眼睛,忙垂下眸子,恭敬的请罪道。
“奴才多嘴了。”
“朕也觉得这令牌,似是眼熟。”
南宫绝到没有怪罪,昏暗之中望着手上的那一块令牌,虽然看不清上头的字,但是摸着这质感早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了。
“皇上。”
萧妃听到了南宫绝这样说,忽然觉得事qíng有些不对,然而到这个时候已经来不了,只能揪着自己的心口望着南宫绝忽然站起了身来。
只见南宫绝忽然霍得一下站了起来,将那令牌拿在了亮出,细细一看,原本面无表qíng的脸上显出了愤怒的qíng绪,回头怒瞪着萧妃眼,厉声喝道。
“来人!将这贱人拿下!”
“皇上,皇上饶命啊!”
萧妃见事qíng不对,唯一能做的就是跪倒在南宫绝的脚边,扯着他的裤腿,抬头凄然的让着她。
“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皇上,臣妾伺候在您身边这么多年,难道您还不相信臣妾吗?”
“信你?朕到了如今都不知道该信谁了?”
南宫绝冷笑一声,嘴角淬着寒霜,那一双眸子就好像是一只已经垂垂老矣的狮王努力地想要保住自己地位的狂鸷。
望着自己的母妃不知为何竟然被这般对待,南宫涉连忙走出人群跪倒在地上,求道。
“父皇,这件事qíng有待商榷,还请父皇三思,想来这其中必有什么误会!”
“误会?哈哈哈哈——!”
南宫绝回头望着眼前这已经长成的即将要取代自己地位的幼狮,眼中渲染上一抹嗜血的痛意,随即将手中的令牌丢到南宫涉的面前。
“你倒是看看,这可是误会?”
南宫涉望了望地上,只见明亮的月光之下,一块玉牌在地上熠熠生辉,白玉反she出的流辉亮了他的眼睛,也惊了他的心。
“兵符!”
“什么?兵符!”
当听到了南宫涉不可抑制的惊叫声,在场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没有想到萧妃竟然会拿着兵符。
南宫涉不能接受的抬头望向了依旧扯着南宫绝的裤腿的萧妃,眼中带着赤痛,不是为了萧妃,仅仅只是为了自己往后的地位。一个女人是不需要兵符的,萧妃这样做必然是让人怀疑是他指使的,恐怕这一次之后,父皇便再也不会相信他了!
“母妃,这到底是这么回事?为何你会有父皇的兵符?”
“皇上的兵符?”
萧妃不敢置信的望向了地上的那一块玉质兵符,终于认出来了,这的确是南宫绝的兵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的坐倒在了地上,手上也渐渐松开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萧妃到了如今哪里还能想不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切早在枫叶死的时候就是一个局,一个专门等着她跳进去的局!
不!
或者,更早,在枫叶死之前,这云拂晓便已经开始一步一步的织网了,只等着自己自愿的往者网里头跳进去!
看着萧妃的反应,地上的众人都窃窃私语起来,站在后头的以为南宫绝看不见,甚至还不管不顾的开始指指点点。
“你瞧瞧,萧妃竟然这么等不及,本来四王的希望很大,到了如今恐怕能不被拖累就已经很好了!”
“还好,还好,没将我家的丫头嫁给四王,否则的话岂不是押错宝了。”
“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分明就是四王看不上你家女儿,人家喜欢的可是那清宁帝姬!只可惜如今清宁帝姬已经是宁王妃了!”
“……”
一时间什么难听的话都出来了,南宫绝带着滔天-怒火的双眸朝着人群之中一瞪,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一股深夜的幽风从颈子上刮过,下意识的抹了抹自己的脖子,发现还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之后就再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了。
南宫绝望着这些嘈嘈切切的人群,立即对着夏知冰吩咐道。
“公主的喜宴已经结束了,把宾客都送回去!”
计中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