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贱人!”
云博远厌弃地望了一眼跪在眼前苦苦哀求的芝姨娘,恨得不是一星半点,扬起手便将她搧倒在地上,随即冷声吩咐道。
“把孽种和她一块儿除了。”
“流觞,求你帮帮我,你帮帮我啊!”
见着自己就要被拖下去了,芝姨娘趁乱一把拽住了流觞的衣袖,大声哭嚎着,流觞面如土色,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芝姨娘竟然会将自己供出来,连忙拍掉了芝姨娘的手,退了几步。
云博远见事qíng似乎并不简单,瞪着眼睛厉声训道。
“这是怎么回事?”
“玉姐姐,虽然我平日里同你jiāoqíng不错,可是如今你犯下了这样的大错,我又如何有脸去向老爷说qíng?”
流觞急中生智,连忙开口想要撇清了关系,弃车保帅。
“流觞你这个贱人!你竟然这样待我!算我白瞎了,竟然还会相信你的鬼话!”
芝姨娘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一把挣开了拖着她的两个下人的手,对着云博远叫道。
“老爷,今个儿这一切都是她流觞怂恿的,我玉枝对不起您,这就去了!”
说完这话,只听见“咚”的一声,雪白的墙上溅开一朵妖冶的红梅,刺激着所有人的眼睛。
“老爷,妾身是冤枉的!妾身什么都不知道啊!”
流觞见芝姨娘就算是死也要拉上自己一起,顿时慌了神,跪倒在地上求着云博远信她。
然而今天的事qíng已经让云博远万念俱灰,心神俱灭,那里还有心思顾着流觞是不是被冤枉的,只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吩咐道。
“玉姨娘身子骨向来不好,就让她去乡下田庄好好静养静养,那里气候好,想必是一切都好。”
所有的人都清楚的知道,这一静养,便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很可能是一辈子。
李氏颓然的坐倒在地上,痴痴地望着云博远离开的方向,眼中满是泪水,没有悔恨,有的只是痛心和怨愤。
抬眼望见从自己身边走过的云拂晓,流觞声嘶力竭的嘶嚎着。
“云拂晓,就算是死,我也绝不会放过你!”
“姨娘还是好生养病吧,免得又让爹爹cao心了。”
云拂晓睇了一眼面目狰狞,已然没有分毫往日的温婉柔qíng。
“父亲,如今还有给您下毒的贱人还没有处置,父亲难道不想将那个想要绝尽我云家子孙的东西给碎尸万段?”
云拂晓站在yīn影一种,只有那一双眸子在黑夜之中愈发暗沉幽冷,仿佛是眸中野shòu一般,充满诱惑又带着致命的危险。
“查,派人去查,呆在家中半年以上的人全部要查,着重查进门半年到一年的下人!”
云博远此时正在气头上,有谁能想到他如今不但丢了官位,而且连一个男人的能力也没有了,又有什么样的打击能够重过这个?
“父亲,我记得洛菡萏似乎就是大半年前刚刚进门的,普通的丫鬟可没有什么要害您的目的。就连母亲也没有,毕竟在锦羽未出生之前谁也不能保证她肚子里头的一定是男胎。”
云拂晓抬头望了望天太阳就快要下山了,抬起手中的扇子轻扇着,外头那么热,她可没有那样的力气去等他云博远将府中的人一个个的排查过来。
“那你的意思是?”
云博远自然是明白孙锦绣说的是谁,面色当即沉了下来。这个家中,在大半年之前,有这个目的的唯有一个人那就是洛菡萏。
那个女人不但有云甄洛这个美貌的女儿,还有一个儿子!虽然如今已经死了,但是大半年之前却还是活得好好的。
“来人……”云博远刚想要开口却被云拂晓打断了。
“来人,将洛菡萏拖去柴房给我打,打到把事qíng全部招出来为止,还有她身边的那几个下人!”
云拂晓太了解自己的这个父亲了,他对于这个爱了二十几年的洛菡萏到了如今还是存着一丝不忍心的。若是让洛菡萏见了云博远,这件事qíng恐怕又要闹腾了。
虽然她能够保证最后,洛菡萏的下场只有一个。可是她懒,所以她选择最直接最残忍的办法!
洛菡萏如今只是一个通房侍女,若是安安心心的呆在云博远的身边什么事也不做,什么话也不说,她到时能够让她安安心心的过一辈子,等到年纪大了随便送到个庄子上给她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