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我们怎么办?要去揽月宫?”
孤月望了一眼南宫绝疯狂的奔跑的方向,不由得问道。
云拂晓蹙着眉,抿着唇,良久之后才摇了摇头。
“去准备马车,我们出帝都。”
这个时候,南宫绝要的只是和皇太后好好地谈谈,谁在都不好,而且此时揽月宫有云衣带人保护着,不会出什么事qíng的。
只是,这个时候南宫宸那里恐怕是要出事了!
揽月宫中,云衣正在扶着皇太后喝药,忽然看见浑身湿透,双眼血红,似乎已经走火入魔一般的南宫绝眼角踢碎了大门,惊得霍得站了起来。
“皇……皇上,您怎么……您怎么来了?”
云衣正要给南宫绝那一块gān净的白巾,却被南宫绝一把推开了。
那一双血红的眼睛,就好像是盛怒的野shòu一般叫嚣着。
“滚出去,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准接近这里!”
云衣想到了云拂晓离开之前的吩咐,随即老实地退下,只是让一队影卫暗中埋伏着,保护皇太后的安全。
南宫绝疾步上前,一把拽住了皇太后的脖子,猩红的眼中带着茹毛饮血的怒意。
“若是没有今日的事qíng,你是不是打算永远也不让朕知道?”
“是岚儿不想让你知道。”
皇太后紧紧地攀住南宫绝的手臂,大声的抽着气,望着南宫绝恶魔一样的面容,艰难的说道。
一听到“岚儿”这两个字南宫绝的瞳孔瞬间放大,随即恍然若失的放开了皇太后,眼中充溢着无以复加的伤痛。
“真的是岚儿的意思?原来她竟然这样恨我!”
一见到南宫绝这样子,皇太后的以及似乎也回到了二十几年前,那个时候岚儿恳求着她,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将他送出宫去,并且用一个女孩子代替,心中对于南宫绝那无以复加的恨意便不断地涌上来,就好像是喷发了的火山一般。
“她恨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她可以得到幸福,如果不是你,她可以完完整整的嫁人,都是你毁了她!都是你的错!南宫绝难道你还想要奢望得到原谅吗!”
这是她唯一的女儿,也是她最最疼爱的女儿,却没想道最终还是毁在了南宫绝的手中。
南宫绝听到这话,颓然的坐倒在了地上,双眼没有焦距的望向了眼前这个苍白而又枯槁的女人,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站了起来。
“朕要去救他!他是朕的皇儿!”
乌云翻滚,雷电jiāo加,一道紫电青霜打下,打断了一颗百年的榆树,横亘在了街道上,阻拦了南宫绝的马。
然而南宫绝的依旧策马扬鞭,鞭子带着雨水狠狠的挥下,马儿嘶鸣一声,飞越过了横亘在街道上的榆树,却将随xing的护卫挡在了另一端。
而此时,南宫墨和南宫涉已经到了离着帝都五里之外的点将台,布下了重重机关和三千士兵,等待着南宫宸的自投罗网。
“太子殿下,酒已经准备好了,是千日醉,那药量别说是一个人,就算是十头牛半刻钟之内也七窍流血而亡。”
带来的毒师将配好的毒酒放在了南宫墨的面前,紫檀的托盘上放着一把yīn阳壶和三只酒杯。
南宫墨望了一眼身边的南宫涉,随即点点头,挥手让他下去,转而又吩咐身边的擎天。“传令下去,一会儿以掷杯为信,必定要将南宫宸一举拿下!”
擎天听命退下,然而不出一会儿,便听到有人来报,“回禀太子殿下,回禀四王殿下,宁王带着十骑已经到了。”
“让他们过来。”
南宫墨和南宫涉jiāo换了一个眼神,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弧度,随即十指兴奋的颤抖,脑海之中似乎已经临摹出了,云拂晓被自己纳入怀中的景象。
而一旁的南宫涉则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连忙看不出一丝表qíng,只要这两人都不在了,到时候解决了南宫钰和南宫熙都是易如反掌的事qíng。
也就是说,皇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而到时候若是南宫绝知道了自己杀了他最爱的女人的儿子不知道会是怎样的肝肠寸断?
南宫宸的身影已在眼前,只见南宫宸带着十骑风尘仆仆而来,却在二十丈之外被拦了下来。
“宁王爷请下马,太子殿下面前不能带兵器。”
“这是什么道理,我们打了胜仗,皇上不亲自来,只是派了太子和四王过来,还要我们缴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