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坐前面，妈妈一个人坐后面！”
“好的。”战弦将她抱上去。
言清欢没说话，拉开后面的车门默默地上了车。
“今天老师布置的什么作业？”战弦一边开车一边问她。
小朋友揪着手指，像是在努力思考，然后拍拍自己的额头，“啊对了！老师说，要预习小蝌蚪找妈妈。”
“还有呢？”
“还有喔。”战歌仰着头撅着嘴，“还有老师说要妈妈解释一下我是从哪里来的。”
“……”
一向淡定无比的夫妻俩人，被战歌小朋友的话搞得有那么一瞬间快笑喷了。
言清欢在车后位上翻着《唐宋八大家散文》，心里有些纳闷，现在幼儿园就开始学生物了么？
**
回到家之后战歌小朋友拿出自己的语文课本，言清欢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写作业。
她在预习《小蝌蚪找妈妈》。
“咦，妈妈，为什么小蝌蚪的妈妈是青蛙啊？”战歌眨着眼睛，一脸好奇地看着言清欢。
“因为小蝌蚪在成长过程中会变样子，慢慢地就变成了青蛙那样。”言清欢耐心地给她解释着。
“那我有没有变样子啊？我小时候也是小蝌蚪吗？”
战歌小朋友充分发挥“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优良风气，问了一个让言清欢险些无语凝咽的问题。
言清欢憋了好久，才跟她解释道：“战歌小时候不是小蝌蚪，是在妈妈肚子里的。”
“我知道我在妈妈肚子里啊。”战歌眨眼，“我是问，我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小蝌蚪？”
“……算是吧，你可以这样理解。”
“对喔，战歌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就是小蝌蚪。”战弦的声音突然在门边响起来。
言清欢瞥了他一眼。
“啊？爸爸你见过我在妈妈肚子里的样子吗？”战歌小朋友的好奇心已经完全被激发，谁都没办法隐瞒她~~
“见过。”战弦答得不咸不淡。
“在孩子面前不要乱说话。”言清欢有些不悦。
“妈妈你gān嘛凶爸爸嘛~爸爸你快告诉我，我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比小蝌蚪个子大还是比小蝌蚪个子小啊？”
“唔，一样大。”战弦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
“那为什么小蝌蚪最后成了青蛙，我最后变成人呢？”
“……”
这问题倒是把战弦难住了。
他要怎么和女儿解释，此蝌蚪非彼蝌蚪？
沉默间，言清欢已经发了声：“战歌，去找陈奶奶给你洗澡。我和爸爸有事qíng说。”
“可是爸爸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我没有变青蛙呢！”战歌一脸不qíng愿的样子。
“以后你长大就懂了。快去洗澡。”
“好吧好吧。”战歌蹦跶着出了房间。
战弦走到言清欢旁边坐下，搂住她的肩膀，“真是辛苦你了，清欢。”
“……”
“清欢？”见她没反应，战弦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嗯。”
“你真的是老天给我最好的礼物。”战弦将她的手握紧，“无可替代的。”
“你也是。”
言清欢很少说什么qíng话，倒是战弦，为了追她，学了不少，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战弦说完之后，言清欢说一句“我也一样”或者“你也是”，但是就是这样，战弦也会觉得兴奋。
若即若离的女人最美。
他将她的脸扳正，唇印上她的，在她唇上流连辗转，一点一点描摹着她的唇线，极有耐心地停在她的唇瓣上，一点都没有深入。
战弦一直都知道，言清欢是一个保守到有些古板的人，但是他却愿意迁就她。
因为在他眼里，言清欢，本来就不该是这个世界存在的。
她像是遗世独立的仙，清高却又吸引人。
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庆幸得到她。
如今这个世界，已经鲜少有像她这样的女子，明明可以很优秀却甘愿平淡，从来不屑和别人争什么，真的是很难得。
所以，他怎么能不开心呢。
“战弦，谢谢你。”言清欢突然开口。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