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弦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眸子紧锁着她的阳台,他知道,她一定在上面看着他,看着他的láng狈和歇斯底里。
真的,连见一次面的机会都不给他么?
他做的那些事qíng,真的就到了不可饶恕的地步了么?
言清颖看着这样的战弦,叹了口气,然后将伞放到地下,对他说:“战大哥,伞你拿着,我回去了。”
战弦还是没有说话。
言清欢看着他依旧站在雨地里,那把伞在他脚下放着,眼眶酸涩,险些哭出来。
司机看到战弦已经淋了一个多小时的雨了,终于壮着胆,走上去喊他:“战大,我们走吧,改天再来也好。”
战弦转过头看着司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重重地倒了下去。
言清颖看到战弦晕倒,连忙跑去告诉言清欢。
“大姐大姐,战大哥晕过去了,你就下去看看他吧!”
“不去。”
“大姐!做人不能这么绝qíng!”言清颖有些急了。她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能让她这么绝qíng?
言清颖也不顾了,找了把伞就准备又出去,言清欢最后直接挡在家门口,颤抖着声音呵斥她:“不许去。”
就在这个时候,战弦的车已经发动了,然后离开了她家楼下。
言清欢松了口气,然后一个人回了卧室,看着窗外愈渐增势的雨,不自觉地哭了出来,她捂着嘴,qiáng迫自己不要哭出声。
她已经不要他了。
对,不要他了……
他为什么还要不断地来找她?他真的觉得,在他那么对她之后,她还能原谅他么?
他们之间的感qíng,早就不再像之前一样纯净,她有她的无奈,她有她的坚持和原则。
言清欢蹲在阳台上,越哭越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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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骅和张文璟赶到医院的时候,战弦在打点滴,整个人还是昏迷不醒的状态。
“老子真他妈不懂了。有什么事qíng不能好好说的?这女人真是战大的劫。”张文璟看着昏迷的战弦,不自觉地感叹。
这会儿医生正好过来了,邵骅没回张文璟的话,直接走了上去,问医生。
“他是什么qíng况?”
“肺炎了,还是急xing的。”
战弦醒过来的时候,邵骅告诉他他肺炎了,战弦只是笑了笑,说出来的话让人心酸。
“反正她都不要我了,我就是得了绝症又有什么关系?”
到最后张文璟实在看不下去了,偷偷拿了战弦的手机,调出了言清欢的号码,之后用自己的手机拨了出去。
张文璟觉得如果自己用战弦的手机打,那女人是肯定不会接的。
“你好。”
“言清欢是吧?战大现在在医院,他想见你,你来一趟吧?”
☆、十二、
第十二章
张文璟原本以为自己说了战弦生病,言清欢怎么着也能说句软话,不料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对他说:“我跟他已经不在一起了,请你不要再因为他的事qíng给我打电话。”
张文璟听她这么说,口气也不好了:“你就过来看看他会死吗?战大都病成这样了!”
“请你告诉他,我们没有关系了。哪怕他下一秒会死,我也不会去见他。”
张文璟没来得及说什么,那边的言清欢就已经挂了电话。
他低声骂了句“f、uck”,然后走进了病房,战弦的脸色很难看,他刚才已经将张文璟在电话这边说的话听了个大概,也知道他是给言清欢打了电话。
战弦不用猜都知道,她不会来。
就算她是他的最后一棵救命稻糙,她都不会因为他,动容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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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清欢得知战弦住院的消息之后,每天晚上总是睡不稳,上课的时候也总是走神,总是讲课讲错,有时候一节课学生能纠正好几次她的错误。
她不是不去看他,而是不能去。
说她墨守陈规也好,不知好歹也罢,她真的不能去见他,她就是这样一个矫qíng的人。
这星期qíng绪都不怎么好,周五下午四点钟放学之后,她在学校附近的路上走着,想散散心。
正好办公室和她教同班历史的老师和她一起出去,两个人走着走着,不觉就到了学校前几条街的工地门前,她抬头看了看工地的名字,拉着同行的老师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