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弦根本没有回她的话,大步走出了会议室。
他走出去之后,钱纯将鞋子拿起来,穿到自己脚上,从包里拿出镜子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才走出会议室的门。
她是真不知道战弦为了那个女人守什么身。
就算是排除了同xing相斥的因素,钱纯觉得,自己很客观地看言清欢的时候,也是发现不了她的优点。除了一副清高的样子,再无其他。
她有些沮丧。
站到战弦办公室门口的时候,钱纯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淡定,然后没有敲门,直接推们走了进去。
战弦原本还在办公桌前站着看文件,见钱纯进来之后,立马转了身,钱纯看着他嫌弃的动作,一撇嘴,“放心,这次不是来勾引你的!知道你心里眼里只有那座冰山!”
战弦将手中的文件往桌上一甩,然后看着她,“有话快说。”
“晚上我请你吃饭,我发现一家超好吃的饭店,好不容易才订到的位子,你赏个脸啦。”
她这话一出,就看见战弦一脸怀疑地看着她,明显是不相信她的话,钱纯这次彻底恼了,“你看什么看?你这什么眼神啊?我都说了不是要勾引你了!讨厌死了你!”
“行了知道了,晚上你给我打电话吧。”
“嗯,那我不打扰你了。”钱纯挥挥手,“你继续想念你的冰山吧,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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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钟,公司里的员工都下班了,战弦还在办公室坐着,没有开灯,光线很暗,不知怎么地,他就想起了今天下午钱纯说过的话。
——我知道你心里眼里只有那座冰山。
冰山?
战弦笑笑,好像真的是这样的。
他突然很想见她,就算是远远地看一眼也好。
——
正好是学校的放学时间,战弦将车停在路边的时候,就从倒车镜里看见后面停了一辆车,他觉得这辆车眼熟。
果不其然,当他再次从倒车镜里看到宋问下了车之后,就知道了。
他今天就不该来。他不来,也就不会知道,原本该他做的事qíng,现在都变成了别人来做。
疼她,爱她,宠她,接她放学,送她回家。
以前都是他做的事qíng。
宋问走过去的时候,战弦就发动了车,开到马路那边,停下来。
刚才那样的距离实在太近,他不确定那样看见她和别人在一起之后,他能忍住上去分开他们的冲动。
宋问见言清欢出来,便快步走到她面前,将她手中的教科书接过来,言清欢冲他礼貌地一笑。
战弦在马路对面,看不清她的脸,可是却将他们二人的互动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好像已经很有默契了。
战弦拿起一盒烟来,抽出一根,点燃,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
他们那样亲密的动作,他看着难受,烟抽了一根又一根,他突然觉得烦躁的很,也恨极了这种束手无策的感觉。
言清欢和宋问上车之后,战弦便拧了钥匙,离开。
他实在是不忍心再看下去。他们两个人那么默契的动作真的够刺眼。她好像真的已经忘了他了。
够狠。
见宋问一直没有发动车子,言清欢有些不解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问道:“不走?”
宋问淡淡地笑了笑,“清欢,你看见了吧。”
言清欢眼神一滞,一下就知道了宋问说的那个“他”是谁,但是她还是嘴硬着,“谁?”
宋问被她弄得无奈了,“清欢,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他的车刚才就在那里。”宋问指了指马路对面,“你看见了的。”
言清欢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和自己提战弦,他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宋问都没有问过战弦一句。
老实说,这样突然提起来,言清欢还是有些不习惯的。
“你想说什么?”
宋问叹了一口气,“清欢,你知道为什么上次你爸提结婚的事qíng,我说要再等等吗?”
言清欢摇摇头,“不知道。”
“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宋问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清欢,我在等你忘记他。”
“宋问。”言清欢皱眉,“你……”
“可你好像忘不了。”宋问自顾自地说着,第一次没有顾及她的感受,和她提起了战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