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泪便一下子出来了。
也不知是被刺激的,还是因为她压抑了太久没有地方发泄。最近这段时间,她不知道过得有多压抑,她要去接受一段父亲qiáng加给她的姻缘,要和一个可以称得上是陌生人的男人约会,和他逛街,任他接自己回家,要在同事和学生面前装作什么事qíng都没有发生过。
她看着自己最爱的男人离她远去,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在自己面前亲热,还要装作无所谓地路过,qiáng迫自己一个眼神都不要给他。
这样的折磨,她真的快要受不住了。
她只是一个女孩子,年纪也不大,哪里能承受得住这么多的事qíng,铺天盖地而来,一点fèng隙都不留,压得她几乎连活下去的勇气都快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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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思索间,战弦已经将她抱起来,到浴室门前的时候,为她拿了双拖鞋,然后搂着她一起走了进去。
才刚刚做过,言清欢双腿乏软,站在花洒下面,战弦先将她搂到身边,然后自己过去调了一下水温,才又搂着她走过去。
两个人站在花洒下面,水将她的头发打湿,她的额头上,脸上,都是水珠,战弦低下头,抵住她的额头,轻声说道:“清欢,是不是疼了,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言清欢有些倔qiáng地摇摇头,抬起双手来缠住他的腰,声音细细的:“不疼。我想你了。”
战弦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竟然说,想他了?
战弦其实很想问她,既然想他,为什么要答应宋问的求婚?既然想他,为什么这么狠心,一个电话,一个短信都不曾给过他?
好多好多的问题,如鲠在喉,他想问,但问不出来,因为他不想让那些纷纷扰扰的事qíng打扰了他们此刻难得的平静。
有什么比她还在他怀中更值得关心的事qíng呢?战弦反手,抱紧她,将她压在浴室的瓷砖上,轻吻着她的脖子,她面对的墙壁,身后是他炽热的身体,一冷一热,颤也不是,静也不是,只能咬着唇,默默着承受着他的吻。
看见她的时候,战弦就会觉得自己简直成了一个下半身动物,她只要笑一下,也能勾起他的yù望,这世间,或许再也找不到另外一个人能像言清欢这样,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都能让他难以自制了吧。
他将她从花洒下抱出去,翻身将她压在洗手台上,从后面急切地将自己硬挺的yù望埋进她的体内,深深浅浅地动起来,她刚刚收紧一些的fèng隙又突然被他撑开,不断胀大的物体在她体内进进出出,言清欢双手抓着洗脸池的边沿,指甲都快抠断了。
他将一只手探到前面,不断揉着她平坦的小腹,让她放松,让她不断地接纳自己,她的呻吟声早就已经止不住,加上水还开着,浴室并不是很静,她便不再qiáng忍,呻吟的声音越来越大,那蚀骨销魂的吟哦,让战弦更加兴奋。
言清欢已经被他弄得腿软得站都站不住,战弦扣住她的腰,直接让她半跪在浴缸前,自己也跪下来,更加用力地在她体内律动。
他现在早已经顾不得她疼不疼,他只想用这样极端的方式证明她是自己的,只有他才有资格对她做这样的事qíng,只有他才能听见她销魂的呻吟声,只有他才能看到她cháo红着脸喘息的声音,她的一切,都是他的。
谁都夺不走。
言清欢,是战弦的女人。
最后被战弦抱出浴室的时候,言清欢已经昏昏沉沉的了,她能感觉到他在身边,但是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或者说,在她潜意识中,只要战弦在,她便可以放心,便可以安然入睡。
事实上,也是这样的。战弦拿了条薄的蚕丝被,给言清欢盖上,然后自己一只手从被子边缘伸进去,握住她的一只手,看着她微微颤动着的眼睫毛,轻叹了一声。
“清欢,放心睡吧,我在。”
他这句话好像真的起了作用,言清欢竟然沉沉地睡了过去,战弦盯着她的睡颜,在他们分开的这几个月里,第一次没有失眠。
卧室内的qíng景分外和谐,他们就像是一对普通的夫妻,同chuáng共枕,彼此心安,男人的嘴角微微勾起,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身边女人的腰上,女人熟睡着,看不清表qíng。
但是这样的场景,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温qíng无比。
轰轰烈烈的感qíng固然惹人心疼,让人心悸,可这一刻,无论是言清欢还是战弦,都觉得,世间感qíng千百态,唯有平淡才适合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