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
怎么会这样!
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就那么一会儿没见到,孩子就这样没了!
想着想着,李嫂的眼眶逐渐红润,甚至开始抹起眼泪来。
孩子没保住……
突然间,廉亦琛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抽离,让他全身都变得无力。
他一心期盼着出生的孩子,突然间就没了……
在他刚刚感知到生命的奇妙的时候,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
心,空空的……
“她呢?”他开口询问,沙哑的声音中带着几丝的哽咽。
正问着,护士推着昏睡中的宫思恬出了手术室。
惨白的小脸一下子映入他的眼帘,虚弱的模样,让他的心莫名的扯痛着。
弯下腰,他很是自然的握着她的小手,轻轻地呼唤道:“恬恬?”出口的称呼那样的亲昵,饱含着他满满的心疼。
这样的虚弱,一点都不适合她。
病chuáng上的人儿安静的闭着眼睛,一点都没察觉到他的呼唤。
他的亲密呼唤,让身旁的裴流也眼中闪过一丝的惊诧,很快,便了然了一切。
果然,如他所猜测的一样。
李嫂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哽咽着念叨:“可怜的孩子,真是受苦了……”唉,上天怎么这么不长眼睛!
“请家属让一下,病人需要送进病房休息。”推着病chuáng的护士出声提醒着他们。
松开了冰冷的小手,廉亦琛直起身,让了路,回头对李嫂说道:“李嫂,麻烦你先去陪着她,我等等就过来。”
“哎,好。”李嫂点头应声,抹着眼泪,跟着众护士身后离开。
长廊内,只剩下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对峙着。
“原来,她跟你在一起。”裴流也断然的说着,仿佛所有的问题在这一瞬间全部了然。
宫思恬跟廉亦琛在一起,那么他和思琪所做的,也必然被廉亦琛全部知晓。
廉亦琛挑眉,轻笑道:“很意外吧,没想到你的手段这么低级,会利用两个女人。”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裴流也追问着,并不急着为自己辩驳什么。
只是心底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他想知道宫思恬的事qíng,一切的一切。
因为“家属”这两个字,让他听着着实有些不舒服。
“你觉得呢?”廉亦琛不答反问,xing-感的唇角勾起一抹轻笑:“计划赶不上变化,很抱歉,让你们的计划落空了。”
嘴角的笑容逐渐的冷淡,只是那双深邃的烟瞳深处,显现着清晰的凌厉与疏离。
那股桀骜,就如一位至高的统治者,藐视着其他的一切。
“也不全是。”廉亦琛这么一说,裴流也也不打算退让,“至少你对她上心了,也可以说,这次的计划,我们也不是完全输了。”
宫思恬会和廉亦琛在一起,着实有些意外。
只是,这也让他了解了,廉家的嫡孙,并不是圣人,也并非没有任何的弱点。
廉亦琛挑眉,对裴流也的话感到万分的不顺,甚至,堵的很。
对,他对思恬,真的上了心了。
所以,在他们的计划中,他并不是全然获胜的人。
“我的确需要一个继承人。”即使知道自己丢了心,他也不会那么坦率的承认。
尤其,在面对自己的敌人的时候。
“无论如何,你想要得到的那些你都不会得到。”廉亦琛信誓旦旦,对自己有着绝对的信心。
修挺的背脊傲立着,如君王般的不惧一切。
裴流也勾着唇角,对廉亦琛冷硬的态度不予置评:“能不能得到现在说还早,不过,你想要的那个继承人,倒是已经不在了。”
很奇怪,他的心一直在告诉自己,宫思恬那个小女人,不该为廉亦琛怀孩子。
那张恬静的容颜不该如刚才那样的苍白,她该有更好的生活。
鹰眸中闪现出一抹jīng光,目视着裴流也,淡然的问着,“难道,你不担心孩子没了你们就少了保障吗?”
倒不是鄙夷他,只是他们处心积虑的利用恬恬来得到一个孩子,不就是想用孩子来觊觎廉家的一切么?
如今孩子没了,他们可就少了一颗棋子。
熟知,裴流也轻笑一声,淡笑着答道:“这个我本来就不担心。”他想要廉氏,是确信自己有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