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对眼前这个深爱至深的女人感到内疚。
说到底,是他先天真的认为没有婚姻也能延续两人的感qíng而放开了她。
“你昨天到底去了哪里?”
“廉,你到底是怎么了?”夏易琳揪着柳眉,不悦的反问:“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qíng?”
他这么穷追不舍,难不成他知道了,还是他看到了?
不,不可能会看到。
昨天那个地方,明明一个人都没有……
“回答我。”他的脸色一如先前那样的凝聚,出口的字句也非常的公式化:“你是不是去了医院?你把她推倒了?”边说着,他的两道浓眉逐渐的深刻起来。
直接的问话,让夏易琳的心跳跃加速,目瞪口呆的回视着他凌厉的视线。
倏然,明眸深处渐渐地浮现一层的水雾,随即状似委屈的瘪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眨着泪眸,哽咽着说道:“你是在怀疑我吗?你觉得你老婆流产了是我的原因?你听谁说的?廉,你就这么轻易地相信别人的挑拨了吗?”
她红着眼,委屈的哭着,心口的内疚早就因为廉亦琛对别的女人的辩护而烟消云散。
而他此刻的质问,更是让她的心一下子空旷不已。
面对她的眼泪,廉亦琛稍微的松懈了紧绷的面容,然而,他仍然相信,恬恬不会说谎。
她的手指在他掌心写下那三个字的时候,她眼中盛着的不是算计别人的心虚,而是一种退却与不自信。
他知道,她是怕他不相信。
“呜呜……”
夏易琳哭着,扑进他的怀中,避开了他探究而深邃的烟瞳。
她很清楚他的个xing,冷淡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个清透的心。
只要他想知道的事qíng,他的心思比任何人都要缜密。
那双深邃到望不见底的眼睛,就如幽潭一般,只有让人深深地陷入,任何人都不可能从这里看到他的心在想些什么。
他抬起手,钳住她纤弱的双肩,迫使她抬起头来:“我不想听到谎言。”他的言辞简洁,却充满了qiáng烈的震慑力。
每一次,都qiáng烈的不容任何人抗拒。 他的bī问,让夏易琳彻底的失去了先前的镇定。 眼泪扑簌的下落,她泪眸楚楚的望着他:“你既然不相信我,又何必过来问我!”
这一声,撕心裂肺。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他对她的话,竟然这么不相信。
“到底是谁在冤枉我!是宫思琪吗?是她告诉你是我推倒她,害她流产的吗?”她揪着他的衣袖,厉声吼着:“然后你就相信了吗?你愿意去相信一个与你只有利益关系的宫思 廉,你变得让我不认识你了。我以为我们的误会解开之后,我们的关系还是会像以前那样,我还是那个你爱着的人。可是我错了,我错的离谱!
我发现你离我越来越远,难道那个宫思琪真的有那么好吗?”
身的委屈控诉。
明明是她的男人,她却发现两人渐行渐远,就像是陌生人一样。
就像现在,就算她哭得有多伤心,他的怀抱始终都不曾为她打开,那堵宽阔的胸膛,已经容不下她了……
“呜呜……”想着想着,她真的无助的哭了起来。
“就凭她的一句话,你就跑来质问我。廉,是她挤入了我们之间,是她分化了我们的爱,现在,你是不是连你的一颗心都要给她了!
那我的呢?没有你,我要怎么办?”
她不顾一切的大吼着,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顺着面颊不断的滑落。
没有他的怀抱,她蹲下身,将自己埋在自己的双臂间。
这一次,不是假装哭泣,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伤痛……
她不能想象,没有他的日子,她会过得怎么样。
不过她知道,那一定是寂寞而痛苦的……
廉亦琛伫立在原地,低眸俯视着蹲在地上的身影,纠结的眉头依然不曾松开一分。
她说的对,是宫思琪介入了他们的生活,是因为宫思琪,才让他的心渐渐地从夏易琳的身上移开。
面对她,曾经相依相伴的身影,他的心是内疚的。
然而,仅仅只是内疚……
此时此刻,他心里浮现的,依然是另一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