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累了,好累。
想回到那个能令她安心的地方,即使到处都是鄙夷的目光她也无所谓。
在那里,她才有机会找到睿谦,才有机会在爸爸面前忏悔。
还有,只有在那里,她才能感受到妈妈的气息。
可是这里不一样,到处都是他的味道,到处都是他们生活的痕迹,提醒着她一次次的错误。
“我不准。”廉亦琛想也没想,直接否决:“你太虚了,不可以回去。”连站都站不稳了,她又有什么jīng神去抵抗住那一家人的恶语呢?
他不准……
他一句不准,就能将她捆绑在这里吗?
这个男人,为什么要那么的专制。
不理会他,她越过他的身边,直往门口冲去。
才不过跨出两步,便被他一把抓住,一个用力,将她拉回怀中,然后猛地扣住,紧紧地抱在怀中。
没有人比他更能体会到,她刚才飞速离开时的那一刻,心口的窒闷感有多么的浓烈。
仿佛一不小心,她就会在他的身边消失了一样……
【你放开我!】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猛烈的捶打着他的胸膛,将心中最大的苦闷全数发泄在他的身上。
“宫思恬,我不会放开你了!”仿佛知道她的心里,廉亦琛郑重的宣告:“你听到了没有!我不会再放开你了!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呢?你明明知道我要你,为什么不顺着你的心?你的爱呢?你当初信誓旦旦说爱我的勇气去哪儿了?
你那句‘我爱你’是假的吗?如果是,那你绝对是最最残忍的那一个。”
因为那一句“我爱你”,他的心开始摇摆不定,等到他的心真正想要她的时候,她竟然一次次的推开他!
不是假的!
不是假的!
但是,那绝对是一个错误,绝对是!
她无力的靠着他的胸膛,太多的事qíng早就抽空了她全身的力气,此刻,无力一颗碎裂后疼痛不已的心,她早就感觉不到其他的东西了。
“恬恬。”他探出手,轻抚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的为她拂去疼痛:“我和宫思琪的事qíng你清楚的很,你就忍心,让我和她过一辈子?嗯?”
他低头,凝视着胸前的那个小脑袋,眼眸深处的柔qíng浓烈万分。
宫思恬颤着身,对他的问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一段没有爱qíng的婚姻,注定是苦涩的。
但是,她能怎么说?
流言、蜚语,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那些指指点点,对宫家来说,对爸爸来说,无疑是一个最大的伤害。
她害的妈妈失去了生命,难道还要让爸爸带着整个宫家去承受她的错误吗?
廉亦琛将她带上chuáng边,温柔的为她擦着眼泪,柔声说道:“恬恬,我会说服你爸爸,那我娶你,好不好?”娶她,给她一个名分,或许她的心理负担就不会那么大。
……
自己的丈夫,竟然想要自己的妹妹,这不是**吗?
……
她伸手捧着自己膨胀的脑袋,不断的摇着头,想要将脑中那些难听的话语抛开!
不好,不好!
“你!”廉亦琛被她的表qíng气的无言以对,伸手捧着她的脸庞,然后俯下身,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瓣。
带着一种惩罚的意味,在她的唇瓣上撕咬、舔吮。
这个小女人,这是存心在折磨她吗?
双手猛地扣住她的身子,紧接着,他宽大的身躯压下,将她带入柔软的chuáng铺中。
狂肆的吻,不断的在她唇边游走,舌尖轻舔着她的唇瓣,然后撬开她的贝齿,探入她的口中。
宫思恬想要躲开,但他的力气太大,她根本就没有任何能逃开的机会。
他的狂肆温柔吞噬了她疲倦的心,他的吻,仿佛有种魔力,让她安心了一些。
推拒着他的双手揪着他的衣袖,没有任何反抗的承受着他的吻。
……
你让我觉得——你好脏。
……
倏地,清淡而讽刺的语句再次侵袭她。
好脏……
她又在做什么!
他是姐夫!
她竟然任由姐夫吻她而不推开,真的好脏……
走开!
她不断的推拒着,整个人都在颤抖,对廉亦琛的触碰,有种前所未有的罪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