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妹妹。”雅缇开怀一笑,心直口快:“我一直听喜欢女孩的,这辈子我可能不会再生了,所以希望童童能有个表妹,到时候让两个小家伙一起玩。”
“表妹?”阡雪柳眉蹙起。
“恩,我是那小子的亲生姐姐,他一直没跟你提过吧?也难怪了,我十八岁的时候就去了美国,毕业后挺了大肚子回来,爸爸一怒之下与我断绝父女关系,所以我一直是一个人。呵呵,要不然,你以为怀安这小子怎么会放心将你放在我这?”
“雅缇。”阡雪震惊看着她,为她的云淡风轻感到心疼。没有人遇到这样的事不会不痛的吧?只是雅缇很坚qiáng,很乐观,很自qiáng。这样的雅缇,更让人心疼。
“阡雪,你在同qíng小猫吗?”雅缇眸子弯成月牙,打趣:“我可不是小猫,我是一只母老虎,嗷————男人都怕我的,一般会避我三尺远,但是我对女人很温柔,特别是阡雪你这种楚楚动人的小女人……”
“雅缇。”阡雪微嗔,拍了她一下:“我不是小女人。”小女人?好熟悉的称呼,好像曾经有个人一直这样叫她。
那是在梦中的声音,怒吼的,温柔的,低哑醇厚的,却看不到那个人的样子。她知道他不是怀安,因为怀安从来不叫她小女人,只是叫她阡雪。
“呃,这不是最引以为傲的作品吗?”打闹了一会,雅缇陡然盯着阡雪面前那本被随意翻开的杂志安静下来:“这是一个月前我为冷家二公子设计的婚宴场地,阡雪你看,这些红玫瑰摆的不错吧。”
雅缇抱着儿子爬到阡雪身边,长指点着那一页的婚礼照片,自豪道:“这是我用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编织的心型,中间用粉红玫瑰点缀,摆出一三一四的字样,还有这花絮……”
阡雪听着雅缇的侃侃而谈,却是被照片旁的报道吸去了注意力,上面报导的是,一个多月前冷家二公子在婚礼上与威胁新娘的越狱犯各刺对方一刀,从冷宅二楼坠楼而亡的消息。
旁边附有详细说明,说当时越狱犯闯进冷宅的婚礼现场,当着记者的面说有关于新娘的秘密要告诉大家,后来被新郎拉至冷宅二楼谈判。十分钟后,两人从二楼窗户坠下,当场身亡。
“哎,这是我办过的最惨的一次婚宴设计了,新郎新娘郎才女貌,站在我设计的花架下接受众人的祝福,本以为小俩口从此可以过上幸福的日子,哪知突然钻出个新娘的旧识,贼眉鼠眼的,说要说什么秘密。”
雅缇低叹一声:“当时见到两人浑身是血从楼上坠下,我的魂差点被吓飞。特别是那新郎,一身白礼服,全被血染红,红艳艳的一片好吓人。当时他的哥哥抱着他飞快往医院冲,但还是抢救不及在半路就断气了。”
“至于新娘的旧识,听说是刚从监狱逃跑出来的,也是腹部中了一刀,当场身亡。至今警方还在查两人的死因,不过听人说那新郎在临死前曾嘱托哥哥不要追究此事,主动承认两人是各刺对方一刀,扭打着从楼上坠下来的……哎,想起当时的场面就让我冒冷汗,至今我还在做噩梦呢。”
阡雪听着,将杂志上冷辰皓冷辰轩云慕音这三个名字记进了心里,这三个名字,很眼熟呢。
“雅缇,你在说什么把阡雪吓成这样?”怀安收拾好厨房走过来,一把将沙发上的阡雪楼进怀里,在她唇上印上一吻,毫不介意的在雅缇面前表现两人的恩爱。
“臭小子。”雅缇笑着怒吼“有了老婆忘了娘,不对,是忘了姐姐,怎么说我也是大你一岁的姐姐,别没大没小直呼我的名字。还有,我没有欺负你的宝贝阡雪,我们只是在讨论重大新闻。”
“什么新闻?”许怀安搂着阡雪,也好奇起来,俊美五官堪比现代版潘安。
“呐,就是一个月前冷家发生的这件事。”雅缇指指小几上依旧摊开的杂志,抱起怀里打起瞌睡的儿子,站起身:“你们小俩口继续恩爱吧,我要给童童洗澡了,好困。”
许怀安努努嘴不置可否,视线放回杂志上,然后,脸色大变:“雅缇,你刚才给阡雪说了什么?”
雅缇正往楼梯口走的背影被吓了一跳,她转过身,拍拍怀中被惊到的儿子,往回走几步:“要死啊,叫那么大声做什么,把童童吓到了。我没说什么呀,只是说上面的新闻,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