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爬着去告状也不无可能,gān脆打断了腿送到外地去吧,两个断了腿的女人,就不信她们还能爬回京城。”五郎媳妇儿年纪虽小,可想法一点都不输给她的四个嫂嫂。
闫氏点赞,大家点赞,一拍桌子,就这么定了。
“此事宜早不宜晚,我这就去布置。成安郡王府那里也要先去探探口风,若是他们还想理会,那咱们就得换个计划。”闫氏做最终总结。
“成安郡王府才不会管她呢。成安郡王死后,是她的大弟弟袭了爵位,那弟弟的原配夫人听说也是给她bī死的,这时他们会帮她才怪!”三郎媳妇儿早就想到了这一层关系。
闫氏点头:“好,既然如此,咱们就把这场戏演的漂亮些,各自管好各自屋里的男人,让他们别在这节骨眼儿上站出来多事,咱们戚家能不能再站起来,成败在此一举了。”
“好。”
几个女人击掌为誓,颇有一番豪气gān云。
是夜,闫氏和几个孙子媳妇儿,带着几个家丁,一人举着家法,一人托着藤条,另一人则拿着一只托盘,上头放着一纸文书,走到门前,就有人替闫氏踢开了韦氏的房门。
韦氏正在喝药,云氏在一旁伺候,看见这么大的阵仗,云氏也觉得不妙了。
云氏平日里对她们自然都是呼来喝去的,现下虽然心中害怕,可却还是硬撑着气势,怒道:
“你们这是做什么?混账东西,打扰了太夫人休息该当何罪?还不给我滚出去!”
闫氏勾唇一笑,找了张凳子若无其事的坐了下来,手一挥,身后的人的确是动了,不过,却是将房门关了起来,并落下了门闩。
云氏心中一下子就没底了,将药碗放下,扶着韦氏坐起来,只听韦氏用她漏风的门牙呵斥道:
“坟藏动四,书郎里们将拉大?”(混账东西,谁让你们进来的?)
闫氏和几个妯娌忍不住偷笑出来,韦氏也觉得自己现在的口音不适合训话,就对云氏使了眼色,让云氏说。
云氏却迟迟不敢开口,闫氏这才好整以暇的说道:
“太夫人。容我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你。你也知道,你平时的为人有多么失败,我只是说了一句,大家就都随我来声讨你了,没想到你现在火气还这么大,我替你来……降降火,可好?”
闫氏一伸手,身边就有人把托盘上的纸递到她手中,只见闫氏笑着对韦氏问道:“可知道这个是什么吗?我先不说,咱们还是先算算其他帐吧。”
说完,便对二郎媳妇儿看了一眼,二郎媳妇就开始罗列韦氏的罪状,什么殴打花匠致死,水溺丫鬟致死,韦氏手中曾经犯过好几天人命,也是因为她脾气太过bào躁,下人伺候不当,又赶上她发脾气的时候,那么被打死的几率就大大提高了。
二郎媳妇儿说完了之后,闫氏就对拿着藤条的下人说道:
“去吧,该怎么行家法,你们最清楚,曾经她用这套家法打了多少人,那今天就用这家法打回她好了。”闫氏看了一眼云氏,又道:“云表婶从前正是监刑人,今天也尝尝受刑的滋味吧。给我打!把腿打断!”
云氏大惊,不住后退:“不,不,你们不能打我。我,我……”我是太夫人的人,这句话还没说出口,那边太夫人的惨叫就传了过来。
“啊——啊——租嗖!租嗖!啊——”
一时间房中惨叫声此起彼伏,韦氏和云氏都被拖在地上,一下一下的打着,府内众媳妇儿无一避让,全都亲眼看着这作恶多端的主仆在这里伏法。
腿脚打的差不多了,闫氏喊停,云氏就大骂起来:
“你们简直太无法无天了。太夫人是你们的长辈,你们这样打她,就不怕天下人骂你们不孝吗?”
闫氏冷哼一声,几个媳妇儿对视一眼,只见闫氏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将纸展开,放在出气多过吸气的韦氏面前,说道:
“什么太夫人!也该醒醒了。老太爷亲笔书写的休书在此,你这个女人早已不是我们戚家的太夫人了。啧啧啧,真是活了一辈子都没活明白,你一个女人再怎么恶毒凶悍,最后只要男人一纸休书,照样能把你打回原形,你也是极品了,年纪这么一大把了,还给休了,真为你以后的生活担心。”
韦氏qiáng撑着最后的力气,看着面前的休书,这字迹她自然认得,当即就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