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阿姨焦急的拦住她,却又不敢将话说的太僵硬。“小姐,一会儿天就黑了,您一个女孩子出去也不安全,还是等先生回来吧。”
晓冉冷漠的看着她,指了指一旁的电话。“阿姨,我不会为难你,你可以给陆霆钧打电话,告诉他我要出去。”
“这……”保姆犹豫不决,陆霆钧的脾气yīn晴不定,她哪里敢。
正是僵持的时候,房门嘎吱一声被人从外推开,陆霆钧一身笔挺西装,推门而入。他将手中公文包递给保姆,清冷的目光随意扫过晓冉,开口道:“要去哪儿?”
晓冉面色不变,丝毫没有被抓包的慌乱。“你知道的,又何必明知故问。”
陆霆钧轻笑,自顾走进客厅,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坐了下来。墨绿色的军装在身,他整个人坐在哪里,灼灼耀眼,若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玉树临风’。
或许是一身军装的缘故,他坐在那里,背脊挺得笔直,眉心微蹙着,随手点燃了一根烟蒂。晓冉依旧站在玄关处,微低着头,好像等待着接受审讯的犯人。
“你还真当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了。”陆霆钧轻笑,深邃的目光随意落在晓冉身上。
晓冉依旧沉默不语,她笃定,即便她不开口,陆霆钧也知道她在打着怎样的主意。
“事qíng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程氏是典型的家族企业,管理上存在很多漏dòng,并不是简单用钱就可以解决的。这次资金链断裂事件,让程氏的运营几乎瘫痪,你真以为向安程远要个几千万就能解决问题?”陆霆钧随意吐着烟圈儿,语调不温不火。
晓冉依旧很淡定,微敛了眸光,温声回道,“也许改变不了什么,但至少能帮程浩南渡过难关。我只是觉得,我不能什么都不做。”
晓冉话落后,两人间有短暂的沉默。她依旧僵直在原地,态度很坚决,明知他会恼火,她依旧不能弃程家于不顾。
终究,还是陆霆钧打破了沉默,他将指间烟蒂熄灭在水晶烟灰缸中,摊开的手掌伸向她。“过来。”他沉声开口,丝毫不容人拒绝。
从客厅到玄关,不过五米的距离,晓冉的双腿却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意识挣扎着,却挪不动脚步。而她的迟疑,显然惹怒了陆霆钧。
“过来,别让我说第三次。”他声音又沉了几分。
晓冉紧咬着唇片,艰难的挪动步子来到陆霆钧身前,面色有些许的苍白。
陆霆钧对她的表现还算满意,唇角微微上扬,手臂一揽,将她拥入怀中。晓冉的侧脸贴着他胸口墨绿色的军装,或许是军装的缘故,遮住了往日古龙水的清香,反而多了些许钢铁的味道。
“何必舍近求远,求安程远倒不如求我。”他微凉的指尖,轻柔的抚摸着她面颊细腻的肌肤,画面暧昧,却又唯美至极。家里的保姆阿姨也是识趣的人,低着头,快步向厨房走去,看来今天可以早点儿下班了。
“你肯吗?”晓冉抬眸,反问道。
陆霆钧笑靥越发暧昧至极,他微俯身,薄唇在她面前一寸处停住,温热的气息痒痒的吞吐在她面颊。“那要看你的表现了,嗯?”他伸出指尖,挑起她尖小的下巴。晓冉被迫扬起小脸,樱红的唇片便覆盖在他薄唇之上。
蜻蜓点水的触碰后,晓冉面颊羞红,快速的侧头闪躲。头顶,传来陆霆钧慡朗的笑声。
“帮我换衣服。”他再次开口。
晓冉从他怀中起身,乖顺的动手去解他颈间的纽扣。军装本就繁琐,晓冉动作又生硬,费了一番功夫,还没有解开第三颗。qíng急之下,鼻端侵出几丝薄汗。她青葱的指尖触碰在陆霆钧心口,一下下,好似挑拨着他的心。
陆霆钧吼间滚动,手臂用力,将她扣入胸膛,下一刻,吻便狠狠的印了上来。舌尖撬开她贝齿,横驱直入。
缠绵的拥吻之后,陆霆钧才不舍的放开她,他心qíng似乎不错,起身向楼上卧室走去。边走边解开胸口的纽扣,脱下了墨绿色的军装。他在家时几乎都是便服,总觉得那身笔挺的军装,既是荣耀,也是束缚。光鲜亮丽的背后,总有无法推卸的责任。
陆霆钧洗了澡,唤了衣服回来,晓冉已不在客厅中。屋内,飘dàng着悠扬的钢琴声,是一曲经典的老歌——《原来的我》。落地窗前的三角钢琴旁,女孩长发披肩,一张小脸,苍白而淡漠。她的曲子很生涩,甚至有几处错音,好在没有影响乐曲的流畅x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