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可以吗?”阳阳睁大一双眸子,然后说了串长长的名字,陆霆钧只知道是一种玩具,具体是什么,他并不太关心。只拨通的林进的电话,吩咐他明天将东西送到别墅来。
“好了,既然回来了,就切蛋糕吧。”陆震川沉声说道。陆家虽然养了阳阳,但陆霆钧却一直让孩子叫他叔叔,左右一个称呼而已,陆部长也没太在意。反倒是苏瑾默一直介意着。
“阳阳,我们去爸爸身边坐。”她抱着孩子坐到陆霆钧身边,伸手拆开了蛋糕盒。
这三年间,她一直没有错过任何与陆霆钧在一起的机会。只是,他对她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其实,她早就明白,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只是,她不甘心而已。
切完蛋糕,陆霆钧随便寻了个借口就上楼休息了。苏瑾默哄了孩子睡觉后,便蹑手蹑脚的来到他卧室门前。尚未入夏,天气依旧寒凉,她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小外套。苏瑾默采纳了父亲的意见,在陆霆钧面前,一直扮演着柔弱无助,楚楚可怜的角色,试图博得他的一丝同qíng。
她伸手去敲门,房门却突然嵌开了一条fèng隙,屋内昏暗一片,只有窗外散落而入的几缕清冷月光。她蹑手蹑脚的走进去,突然进入黑暗之中,眼前一片漆黑。她并未寻到他的身影,却听到温润的声音从落地窗的方向幽幽传来。
“冉冉。”他低低的唤着。记忆中,他也曾用这样温柔的声音轻唤过她的名字,只是,那些日子遥远的几乎像是前生。
“有事吗?”晓冉的声音依旧不冷不热,似乎还带着些许的不耐。他刚打来的时候,手机屏幕上闪动的名字竟然是‘爱人’。她有片刻的错愕,接听之后,传出的居然是陆霆钧的声音。回忆了片刻,才想起,那天他夺了自己的手机,在上面输入了电话,当时只顾着逃离,并没有留意他输入的是什么,没想到会是这两个字。
爱人?呵,她只觉得可笑。
“想你了,算不算是件很重要的事。”他低柔一笑,唇边笑靥却难掩苦涩。
晓冉轻蹙眉心,无奈又无措。“陆军长如果没有其他事,那我要挂断电话了。”
“哦,既然安总不想听这个,那我们只好谈谈公事。”陆霆钧邪魅一笑,语气中有几分狡黠。
“对不起,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如果陆军长要谈公事,请明天到我办公室来。”她的声音平静无波,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他却丝毫不恼,反而笑意越加深邃。“安总这话,我便当做是一种邀请了,不过,我可不敢保证明天在你办公室中,只谈公事。”
晓冉紧抿着唇片,一时语塞。她知道,这男人是无法无天惯了,没有什么他做不出来的事qíng。他不是看到她和顾希尧在一起了吗?她不是误会她给其他男人生了孩子吗?可为什么,还是要与她纠缠不清呢!
“陆霆钧,该说我,三年前我们已经说清楚了。除了公事,我想,我们没有什么谈论的必要。对不起,我要哄孩子休息了。”
陆霆钧淡然的笑,只温声回了句,“好,那么,替我和他说晚安……”他话音刚落,电话那端已经传出了嘟嘟的忙音。她居然挂断了他的电话。
此时,安安已经踏着小拖鞋从浴室中走了出来,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滴滴答答的落着水珠。他跑到母亲身边,踮起脚尖,用两只小胳膊抱住了母亲的腰,一双黑葡萄般明亮的大眼,滴溜溜的转动着。
“妈妈,已经很晚了哦,你在和谁打电话?”稚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
“公司的同事。”晓冉笑着,随口敷衍了一句。随手将手机放在一旁,转身从一旁取来gān净的毛巾给宝宝擦头发,再次回头,却见安安正拿着她的手机翻看,小眉头请蹙着,小大人的模样,像极了丈夫对妻子的临时抽查。
“妈妈,这两个字我学过的,叫做‘爱人’。妈妈,你什么时候有一个叫‘爱人’的同事?恩恩阿姨都没有和安安提起过。”宝宝眨着一双清澈的大眼,黑眸之中却一闪而过狡黠的光芒。他既然认得这两个字,自然也懂得它的意义。
晓冉并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的坐在chuáng边,用gān慡的毛巾轻柔的擦拭着宝宝短发上的水珠。她的神qíng极是认真专注,眸光却微微涣散着。脑海中突然闪过几日前的画面,睡梦中的宝贝,低低呢喃着‘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