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心疼的低头吻上她眼帘,唇边沾染着泪珠,带着些许咸涩。今天本没打算动她的,但见了她,便无法隐忍,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意志力都会变得薄弱而不堪一击。“冉冉,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包括一纸婚约。只是,我需要时间来筹划我们的未来。”
晓冉依旧不言不语,眸光些微的涣散,好似他说的话不过是与己无关的闲事而已。
陆霆钧微叹了声,从chuáng头柜中取出一支jīng致的黑色锦盒,他打开盒子,将那支美轮美奂的‘凤求凰’从盒中取出,牵起晓冉白皙的手腕,动作轻柔的将手链带在了她的腕间,宛如一直展翅yù飞的火凤盘涅在白皙的玉腕间,也恰好掩盖了手腕内侧那一道丑陋的划痕。
他希望,她可以忘掉过去所有不堪的回忆,让他们重新在一起,好好的在一起。
“喜欢吗?”陆霆钧含笑询问,眸光温润如水。在他眼中,也只有这款价值连城的‘凤求凰’才配得起他的冉冉。他的冉冉和这条红宝石手链一样,都是独一无二的。
手腕间传来冰凉的触感,让晓冉恢复了涣散的心绪,她的目光缓缓落在腕间耀眼的手链上,眉心缓缓蹙起。她对珠宝懂得不多,但即便如此,她也看得出这东西一定价值不菲。可是,宝石越珍贵,就越让她觉得刺眼。他想告诉她什么呢,权大压人,还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是每一道伤痕都可以用金钱来掩盖,也不是掩盖了,就可以当做它从来没有存在过,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行为而已。
“陆军长的礼物太贵重了,晓冉要不起。”她冷淡的回了句。
“多好看啊,带着吧。连我都是属于你的,何况是我买回来的东西。你说对不对?冉冉。”他邪气的扬了下唇角,在她绯红的面颊偷了个香吻。
晓冉淡漠不语,一双眸子,涣散的失去了所有光亮。她只觉得手腕上的重量,压得她几乎无法喘息。她被陆霆钧反锁入怀,乌黑的发丝凌乱,环在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让她根本没有逃离的机会。身体都散架一般的疼痛着。
陆霆钧的指尖温柔的流连在她白皙的面颊,划过她jīng致的眉眼,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还沾染着几滴雾珠,他微低下了头,心疼的去亲吻她含泪的双眸。晓冉却以为他又要继续,双手再次紧抓住身下被单,侧过头,又一颗冰冷的泪珠无声划落。
他的唇恰巧落在那颗咸涩的泪珠上,胸腔中跳动的心脏,突然收缩着刺痛了下。“乖,睡吧。”陆霆钧若有似无的叹息,侧身躺在她身侧,一张轻柔的真空鹅绒被,覆盖住两具赤。luǒ的身体,他依旧轻拥着她,没有丝毫要放手的意思。
晓冉紧抓着被单的手慢慢松开,睫毛轻颤几下后,才缓缓合起。过分的体力透支,让晓冉很快睡去,而他身侧的男人却了无睡意。他轻拖着她纤细的手腕,腕间鲜红的宝石在清冷月光下散发着孤冷的光芒。
一双深邃墨眸比夜色还要沉暗,从没有一刻,如此时此刻让他觉得无力,陆霆钧可谓是天之骄子,他想要什么要的女人,还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却不知从何时开始,需要用qiáng制的手段才能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可是,一次次得到了,占有了,为何激qíng褪去之后,心却依旧空dàng的厉害,那样恐慌的感觉,就好像,他再也抓不住她的心了。
他也曾一次又一次的问自己,他想要的,真的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吗?但答案,永远没有答案。如果换做别的女人,他都可以不屑一顾,可她不是别的女人,她是安晓冉,所以,无论她成了什么样子,他都要她。
浑浑噩噩,两人一夜相拥而眠。翌日醒来之时,晓冉仍然被他困在胸膛间,这样赤。luǒ相拥的姿态,让她羞愧的无地自容。
“醒了?睡的好吗?”陆霆钧温润低笑着,翻身掀被而起。
“啊!”晓冉下意识的惊叫了一声,慌忙用被子裹住一。丝。不。挂的身体。却无法掩盖颈间密布的吻痕。深浅不一的青紫色痕迹,证明着他们昨夜有多疯狂。
“小声些,不怕吵醒了安安。如果你想让儿子看到我们现在这副模样,我倒是不介意。”陆霆钧邪魅轻笑,利落的穿起格纹衬衫。若非他背对着她,晓冉一定会看到轻佻之下,那一抹难以掩饰的苦涩。
陆霆钧从柜子中取出一套gān净的裙子地给她,崭新的,布料细腻柔软,看得出是国外品牌,他买给女人的东西,自然都是价值连城。晓冉突然发现,似乎无论她住哪一间房,柜子中都塞满了合身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