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我们会永远在一起。”陆霆钧将头贴在她下巴,温柔呢喃。
她依旧没有回答,却翻转身形,伸出手臂环住他腰身,将头轻轻靠在他胸膛,合上眼帘,安静的听着他胸膛中qiáng有力的心跳。
晓冉在医院住了十几天,知道方婷说她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之后,陆霆钧才肯让她出院。不用上班,晓冉变得无所事事。每日起chuáng之后,给陆霆钧与安安父子做早餐,然后等着父子两个晨运回来之后一起吃早餐,陆霆钧会顺道送安安上幼儿园,父子二人离开后,别墅空空dàngdàng只剩下她一个人。
保姆莫名的被辞退,她自然不会知道。那个保姆已经被陆霆钧送进了监狱,罪名是故意杀人,有期徒刑十年。此举,无疑是给了陆震川致命的回击。
陆霆钧要找新的保姆照顾晓冉,却被她回绝了,她现在呆在家中,短期内步入了全职太太的行列,有大把的时间用了做家务。做饭洗衣服收拾房间,几乎成了她唯一可做的事,天气好的时候,她还会将被子抱到天台上去晒,有时还会在院子中修建花糙,日子虽然没有以前充实,倒也还算自在。
陆军长倒是爱极了这种生活,大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他的女人就是要一心一意相夫教子的。何况,这么漂亮的冉冉,放在外面让其他男人觊觎,他也不放心。现在每天起chuáng,睁开眼后,第一眼见到的是她,回家之后,含笑迎来,给他脱鞋换衣的也是她,这样的生活,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幸福’。
只可惜,对于他们来说,幸福总是太过短暂。也许是上天捉弄,也许是他们还需要时间修成正果。
午后,阳光暖暖的照进别墅中,晓冉穿着家居服,站在阳台上给种植的植物浇水,口袋中的手机突然嗡嗡的响了起来,居然是安凌远打来的。
“冉冉,回家来一趟吧,妈很想你。”安凌远的声音有些低沉,准确的说,似乎有些不愿打这个电话,简短的一句,他整整叹息了三次。
晓冉有短暂的沉默,她不知道自己改如何去回应。经过了上次的事,理智告诉她,不应再与陆家的人有任何jiāo集。她在去与不去之间徘徊,最后,qíng感还是战胜了理智。
“妈最近身体好吗?”她问道。
“不太好,你回来看看就知道了。”安凌远吞吞吐吐的又道。
“好吧,我晚一些去看妈。”挂断电话,晓冉换了身外套,开车离开了别墅。
陆婉虽然重新走进了陆家,但她的生活状况似乎没有什么改变,依旧和安凌远住在原来的公寓中。晓冉将车停在了公寓楼前,推门下车,便看到安凌远双手cha兜站在楼区门口,他的脚边散落了一地的烟头,看样子已经站了许久。
“二哥,怎么在这里,是等我吗?”
“嗯,妈着急,就让我下来等着。”安凌远随口回着,面色有几分难看,他定睛凝视了晓冉一会儿,又是一声叹息,“晓冉,其实,你不应该再回来的。”
他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率先转身向楼上走去。
晓冉走进屋时,陆婉正坐在沙发上抹眼泪,晓冉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陆婉哭的双眼红肿,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妈,发生了什么事?”她在陆婉身边坐下来,担忧的问道。
陆婉用毛巾又擦了擦泪,转头看向一旁的安凌远,“我有些话和晓冉说,你不是下午还有课吗,先回学校去吧。”很显然,陆婉在赶人。
安凌远似乎早已预料到一般,什么都没有说,进屋取了公文包后,转身便推门而去。
他前脚刚刚离开,后脚陆婉便放声痛哭起来。
“妈,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啊!”晓冉更是着急。
陆婉哭了一阵子,嗓子都沙哑了,才断断续续的开口,“冉冉,我今天上午去监狱看了你爸爸,他生病了,一直不停的咳嗽,脸色也越来越不好了,现在整个人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爸,他得了什么病?”晓冉一颗心都悬了起来,握着陆婉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着。让陆婉哭成这副模样,似乎病的不轻。
陆婉痛苦的摇了摇头,泪又涌了出来,“本来只是感冒咳嗽,一时不留言就引发了肺炎,你爸又上了年纪,病也好的慢,何况,监狱那种地方,哪里能好好的养病啊。这几次探监,他一次比一次消瘦了,如果继续下去,我怕你爸爸他……”陆婉虽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晓冉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