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呢?”走进大殿看不到儿子的身影,萧太后一怔,慌忙朝云朵急切地追问道,“他去哪里了?”他不知道不能在皇宫里乱跑吗?
“他说还有要事要办,先走了。”云朵扶着她坐在了属于她的位置上,递上茶,低声问道:“主子在皇后那里知道了些什么?"
萧太后推开了茶杯,摇头低叹,“我们都看走了眼,皇后是一个心机很深的人。”
“主子现在知道还不晚。”云朵欣慰地笑着,“不管她的心机有多深,主子经历了那么多的惊涛骇làng,难道还对付不了她吗?”她对自己的主子还是有那样的自信的。
“为什么知道她的事没有告诉哀家?”萧太后不解地抬头看她,“朵朵,我们一起走过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难道你对哀家不信任吗?”
云朵摇头低笑,“主子,她毕竟是您的亲侄女,云朵在没有证据的qíng况下能随便对您乱说吗?我只是在有的时候看到她脸上闪烁的神qíng里看出了她的心理,所以对她留了心眼,暗中对她进行了监视。皇后是一个可怕的女人,她的野心很大。”
萧太后不安地站了起来,喃喃地说道:“哀家居然把一条láng养在了身边而不自觉。阿楚说的没有错,奴儿在她的手里,哀家一定要想办法把奴儿救出来。”
“主子手里还掌握着大辽的命运,皇后现在还不可能有什么大的作为。”云朵伸手握住她的手臂,低声安慰她,“主子,说件您听了以后会震怒的事qíng,阿楚他说,他的手里有当年先帝留给楚王的一道密旨。”
萧太后的脸色更加的沉重了,“怎么还有密旨?”她坐回了座位上,眉头一皱,很是不解。
“当年楚王妃和您jiāo换的两道密旨,其中有一道是假的,真正的密旨一直在她的手里。这次阿楚回来,她把真的密旨给了他,朵朵看过密旨,是先帝的笔迹。”
萧太后的手重重拍在桌面上,恼怒地喝道:“哥鲁逸儿,你又耍了哀家一次。”
云朵知道她和那个jīng灵古怪的楚王妃的恩怨,拍拍她的胸口让她消气,“主子,不要生气,想想因果,是您对楚王慡约了。我知道您是为了大辽的安定才让陛下一直坐在皇位上,可是,知道阿楚才是皇位真正的继承者的那些人不是那么想的。”
“朵朵,也只有你对哀家能这样毫不隐瞒地说出来。”萧太后抓住她的手,感激地看着她,“你陪着哀家走过了二十多年,没有你在身边,哀家真的不知道能不能走过来。”云朵的手包住她温暖的手,低笑道:“主子不要这么说,能一直在您的身边,是我的福气,而且,您能听我的直言不讳,更是我的幸运,我答应了先帝会一直陪着您,我做到了,没有对他失言。”
提起自己的丈夫,萧太后深深叹息了一声,“他留给哥鲁达的密旨里到底写了些什么?”那个对自己容忍到不可思议地步的男人到底会留下一道什么样的密旨呢?
云朵小心地看了她一眼,低声说了出来:“先帝在密旨里说,必要的时候楚王可以自己当大辽的皇帝,我想是因为他知道楚王绝对没有那样的念头才会那样写的……”
萧太后点头笑了,“他对哥鲁达还是很了解的,哥鲁达对大辽的忠心哀家很明白,错就错在他的妻子是大宋的公主,他在大辽和妻子之间选择了妻子。”
“还有一条,假若主子您做出了对大辽不利的事清,对您……”云朵顿了顿。
“怎么样?”萧太后心里一沉,脸色一沉。
“杀无赦。”云朵轻轻地说了出来。
“什么?他居然留下了这样的密旨?”萧太后浑身一震,双手成拳,脸色惨白地站了起来,“他为什么对哀家不信任?”他口口声声说爱自己,为了爱,他可以漠视她的不忠。
“他是大辽的皇帝。”云朵扶住她的身子,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为了大辽的江山,他怎么不能留下这样的密旨?主子,您不要被密旨打击到,您为大辽所做的一切,谁都看在眼里的,大辽有今天繁荣的景象,都是你一手创造出来的。”
“哀家要毁了密旨。”萧太后的手又一次重重落在桌面上,“阿楚他住在什么地方,哀家亲自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