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将军这样子,掌柜的心里有一点明白了,那个姑娘一定是和将军有什么关系的,说不定是将军的相好,心里暗自庆幸,好在他对那个姑娘没有无礼,还照顾的很周到。
哥鲁达的大手轻轻落在桌面上,手指轻拭一滴还没有风gān的眼泪,沾在手指尖像被烫到了,他的手轻颤了一下。
他的大手一缩,他错了吗?
仿沸能感觉到她趴在桌上失声痛哭,他的手轻轻停在了半空,像是在抚摸她的秀发。
“逸儿!”他低叹了一声,从灵魂的深处喊出了她的名字,他的妻子,他的逸儿,就算她骗了他又怎么样呢?
就算她是大宋皇帝派来的,就算她接近他充满了yīn谋,只要他将她永远禁锢在自己的身边,她还能泄露什么,还能怎么样呢?
他要把她去寻回来。
已经是子夜了,可是,镇南将军府里却还是灯火通明,全府上下都戒备森严,手持火把的侍卫迈着整齐的步子在各处巡逻。
咄罗奇和阿雷站在将军府的大门口,伸长了脖子张望着,都是一脸紧张的表qíng。
“阿雷,我们打个赌好不好?”咄罗奇心里很着急的时候就爱和兄弟们打赌,这是他的习惯,脸上故意露出了轻松的笑意,“你保准会输。”
阿雷白了他一眼,“算了吧,还是等老大回来要紧。”
“老大他是不是吃错药了,夫人在客栈的时候他不去找,现在人都走了,他还去那里做什么?”心里免不了要埋怨自己的将军老大,他和阿力两个人费劲口水好不容易劝说夫人回府了,结果他老大又把夫人气走了。
“阿力去哪里了?”阿雷一把拽住他的衣袖,“他虽然是不值夜,但是府里发生这么大的事qíng,他人躲哪里去了?”
“他有事。”咄罗奇只好含糊的说,对于夫人就是大宋华萱公主的事qíng,还是只有他和阿力知道的好,阿雷做事太死板,说不定就不能接受那样的事实。
“他有什么事?”阿雷瞪他,“你们是不是有事qíng瞒着我?”他隐隐觉得他们在搞什么小动作,“是去追查打伤雁儿小姐的人了吗?”真是火大,偏偏在他值夜的时候发生了这样的事qíng,要是让他知道那个黑衣人是谁,一定狠狠打一顿。
“是啊。”咄罗奇继续含糊其辞,怎么也不能告诉他阿力是护送夫人回大宋了。
阿雷知道阿力追查是有一套的,所以他恨恨地说道:“不要让我知道那个打伤雁儿小姐的人是谁,否则我把他大卸八块。”拳头一捏,状似把黑衣人捏死的样子。
咄罗奇嘿嘿一笑,他阿雷要是能把夫人那个侍卫这样轻易地捏死,他咄罗奇马上拜他为师。那个人可是来去无踪,轻功厉害地不得了,他们中间谁能做到身子一提就上了围墙,人家的脚下一点就走人了。
“你笑什么?”阿雷不满地推了他一把,“难道我说错了吗?跑来我们镇南将军府来行刺,他不是找死?”
咄罗奇唉了一声,笑道:“阿雷啊,不是来行刺的,那个人不是刺客,怎么说呢,就是老大他做错了事qíng,人家跑来打抱不平的。”
他可是听阿力提起过“夜刀”的大名,阿力打探到的关于华萱公主的消息,里面最重要的一项就是关于“夜刀”。
阿雷的眼睛瞪得老大,“你说什么呢,我们老大怎么会做错事qíng呢?怎么听起来你在包庇刺客?”他很不满地多看了他两眼,“你把话说清楚一点。”
说得清楚才好,问题是我说不清楚。
咄罗奇在心里暗暗叹息,还是不说了,拍拍阿雷的肩膀,无奈地笑了笑,“有的事qíng还是不知道的好。”
阿雷正要追问,静寂的街上响起了一阵清晰的马蹄声,他和咄罗奇几乎是同时朝声音响起的方向看了过去。
“老大回来了。”咄罗奇松了一口气,看到他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一定是没有找到夜刀吧。
哥鲁达来到他们的面前,缰绳一提,厉目一扫:“咄罗奇,她去哪里了?”
他的语气不善,咄罗奇还以为他还要没完没了的恨夫人,脸色一变,“老大,你不会想把她抓起来吧?”
“她去哪里了?”哥鲁达目无表qíng地又问了一次。
“走了。”咄罗奇暗自庆幸还好夫人已经离开了,“老大,你不要她了,也不要为难她了,毕竟是夫妻一场,古人说的好,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