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三次。”夜刀照实回答,“要是公主好好休息,也许下午喝了以后,明天的药就免了。”
“那我好好休息,这药太苦了。”
夜刀被她害怕喝药的表qíng逗笑了,顺口就说了出来,“她的药比你苦上百倍……”神qíng一凛,脸色马上就变了,站起了身子就要走。
“等一下!”逸儿和他相处了三年多,早就摸透了他的xing子,听到从他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来,心里暗喜,“夜刀,你是不是喜欢雁儿?”
夜刀背对着她,身形一僵,左手紧握拳头,硬生生从嘴里挤出了一句话:“公主慎言,她是咄罗无扬未来的妻子。”
“夜刀,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你是夜刀,在我眼里是敢作敢为的人”逸儿的脑袋里闪过他和雁儿站在一起的qíng形,“雁儿还没有嫁给咄罗无扬,你就有权利追求她。”
“公主,你错了,她是和公主一样高贵的人,而夜刀什么也不是,就算夜刀喜欢她,也没有权利追求她。”他的拳头陡然地一松,慢慢回过了头,“公主,夜刀没有权利爱人,我活着只为赎罪。”那些死在他手里的冤魂会让他安宁吗?
逸儿不以为然地“哈”了一声,“笑话,你是夜刀,那个杀手冷月早就死了,他杀的人与你何gān?”她的眸子里闪烁着坚决的光芒,“你是我的侍卫,是我的保镖,是我的兄长。”
夜刀因为听到了她这样的话,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意,“能听到公主这样的话,夜刀为公主做的一切都值了。”
“我的话你一直是遵从的,是吗?”逸儿的目光里闪过了一丝狡猾的笑意,开始给他下套子了。
“那是自然。”夜刀小心翼翼的回答,心里觉得公主的笑很怪。
“是吗?”逸儿很怀疑的说道,“我说什么,你都会去办到,比如我叫你不要和阿哥争锋相对?”
“夜刀不会让公主为难,以后只要他在,夜刀离得远远的,不和他见面就是了。”
逸儿嘿嘿一笑,“夜刀,那我很讨厌那个咄罗无扬,我叫你去把他的未婚妻抢过来,你肯吗?”
“啊?”夜刀终于发现自己上当了,神qíng黯然,“公主是在为难夜刀。”他的身子笔直的站在那里,心里闪过了千思万绪,抢?他能得到她的心吗?
在他抱她回到这里以后,她就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咄罗奇回到将军府出动了大队的人马在云州各处找他,他却在她的房间里为她疗伤。然后他丢下她和咄罗奇去救自己的公主,等他回来的时候,咄罗无扬比他早一步进了她的房间,他们是未婚夫妻,他有什么资格再去见她呢?
“这就是公主对你下的命令!”逸儿在“命令”二字上加重了语气,“还不快去,我就是要看见那个讨厌的咄罗无扬失去雁儿的神qíng会是怎么样的?”
咄罗无扬啊,真是对不起你了,我其实没有讨厌你。可是,我们家的夜刀喜欢雁儿,你只能被我假装讨厌了,这样,夜刀才会去追求雁儿。他站在xing儿的身边才叫作保护雁儿,而你站在雁儿的身边,看起来不怎么顺眼!
她在心里暗暗说道,还真的在比较起来,谁站在雁儿身边更合适。最后当然还是夜刀,夜刀的武功比咄罗无扬好,她说服了自己,嘿嘿,趁某人不在云州的时候她要在将军府里搞个大破坏。
唇角dàng开了一抹坏坏的笑意,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弄点事qíng来做做也好!
夜刀太了解她的那抹笑意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的背上直冒冷汗。一年前,二公主带着一帮女眷到华萱殿来嘲笑爬树不小心掉进湖里生病的公主,公主什么也没有反驳,当时也是这样的笑着。结果,她叫他去二骑马相好的那里,一把火烧了那个yín乐的小院,当时正值中午时分,还在yín乐的二骑马裹着毯子从火堆里逃了出来,一时间成了汴梁城里最大的笑柄,皇家的颜面尽丧,二公主从此看见他的小公主远远的绕道而行。
“想什么呢?”
夜刀从回忆里醒了过来,尴尬地笑道:“公主,我还有事qíng要做,我先走了。”他像逃命以的逃出了房间。
逸儿在他的身后被逗得哈哈大笑,此地无银三百两,明明就喜欢雁儿,好,看公主怎么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