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没什么难的,但你这是在难为我呀。
韩平差点被他吓出了满身冷汗,想反驳,想拒绝,却在接触到李淮璟正经的眼色时,压了下去。
没再说什么,便领着参差不齐的十八个老弱残兵,去到了招兵处……
那场景,可以说是空前绝后的……壮观啊。当时就把招兵处的那名参军吓白了小脸儿……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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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言提醒
安顿好十八名壮士之后,李淮璟被皇帝招去了宫中,临走前,给了韩平十张万两银票,让她去兵器铺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壮士们的兵器。
韩平捧着那些钱,眼睛都直了,结结巴巴的推辞道:
“不不不,不用了。我,我去找南门的钱麻子,他打出来的兵器又便宜又合手,用不了什么钱的。”
李淮璟理都没理韩平的絮叨,直接上马绝尘而去。
送到手中的钱虽然烫手,但总不能扔掉,韩平折折叠叠藏了起来,算了,横竖是他的,收就收了吧。
虽然用不着李淮璟的钱,但是他的话倒是提醒了她,那十八名壮士总不能空手上阵,总要有几把合手的兵器才是,南门的钱麻子是个打兵器的好手,但早就听说被朝廷包下了,不知道现在还接不接生意。
这么想着,韩平便敞开了步子,朝南门走去。
钱麻子的兵器铺原本只是两间破茅庐内架着两口铁炉,现在几年下来了,也没见多好,不过就是多了几面土堆般的外墙,四面顶通风,一张旗幡残破不堪,却依旧迎风招展。
韩平拨开旗幡,走进了土堆墙,因为是四面通风的屋顶,所以内里光线还算充足,以前羽林卫被派出来追捕逃犯的时候,她就经过这里过,与钱麻子算是见过几面。
她轻咳了一声,以为麻子会像往常一样擦着脏兮兮的围裙走出来,可是,人倒是走出来了,却不是钱麻子,而是一个无论她怎么想都想不到的人。
太子李怀昶满面尊荣,一身华贵自内里走出,与这四周残破的景象极为格格不入,他神色如常,看见韩平依旧是笑若chūn风。
这种笑容,对于韩平来说,总有着难以言喻的杀伤力,韩平定了下心神,这才抱拳行礼道:
“参见太子殿下。”
李怀昶抬手一笑:“三姑娘不必多礼。”
他说完,便对韩平指了指屋外后,便兀自掀帘走出,韩平无奈,只得紧随其后,出了门,只见太子立于刀铺前的一株枯树下,身姿翩若惊鸿,谪仙一般清风俊逸的模样让韩平恍若梦中。
“你还记得八年前,冰天雪地中的那夜吗?”
太子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抚gān枯的树gān,声音低柔若水对韩平问道。
韩平听到他的声音,总觉得浑身上下都有些不自然,又听他提到了‘那夜’,心鼓不由自主便擂了起来。
那一年,她所在的队伍被临时派往玉山温泉为皇后守卫,却正巧遇上了雪崩,全部的人都被困在了山顶上,太子是皇后亲子,也陪同在侧一同遭难,皇后身边的婢女大多遭难,拼命守住皇后娘娘xing命的将领们又都是男的,伺候起皇后来,总觉得太过逾矩,徐风便将韩平派了过去。
那是她与太子殿下第一次近距离接触。
皇后被困之后,惊魂未定,脾气十分bào躁,对韩平不算细致的服侍挑剔颇多,最后还将一盆子好不容易烧成的热水将韩平从头到尾淋了个透,还被罚到dòng外跪着。
韩平忍着严寒,跪在雪地中,浑身湿透,被风chuī起了摆子,无助又无奈的时候,上太子站出来保的她,不仅与她一同受寒,还将自己的御寒裘毡裹在她身上。
韩平对他的喜爱,怕就是那时产生的吧。
李怀昶见韩平沉思的表qíng,知晓她还不曾忘记,满意的勾起一抹弧度,低吟道:
“从那夜开始,我便知道,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姑娘。”太子缓缓走近韩平,边走边道:“你坚韧,隐忍,对事处之淡然,不焦虑,比韩毓有qíng,比韩祁有爱。”
“……”
韩平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现在的心qíng,太子殿下说这些,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那夜,我与你谈理想,谈抱负,谈朝中趣事,得到了从未有过的平静与快乐。”太子幽幽的说,抓住了韩平的双手,捏在掌心:“我知道,你绝不会是我最终的归宿,但是,却抑制不住自己想要靠近的心qíng,一次又一次想要亲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