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平将热水放在架子上,拿了毛巾浸到水中,却感觉身后一阵冰凉,李淮璟特有的体温一下子贴了上来。
他抱住韩平的腰,沿着她的脖子开始有一下每一下的亲吻。韩平最初还不想理他,直到李淮璟将手伸入她的前襟时,她才猛然发力将人推开,可是,那厮像是早就dòng悉了她的动作般,借着她推拒的力量,勾了一下韩平的脚,便将她按压在了chuáng铺之上。
“王啸天,反了。”
韩平正在挣扎的时候,李淮璟却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使韩平愣了一下,他趁机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像是在描绘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抚上了韩平的脸颊。
韩平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微微避开他的触摸,低声道:“圣上怎么说?”
直觉李淮璟现在的神色也有些反常,韩平推在他的肩膀上,沉下心神问道。
李淮璟沉默片刻后才对她笑了笑,将头埋至她的颈窝,闷闷的说道:
“皇上让韩祁带兵前去镇压,我……随军。”
韩平敛下浅褐色的眸子,叹了一口气道:“他这也算是在撮合你们吧。”
李淮璟将韩平的下颚抬起,温柔若水道:“怎么,你吃醋了?”
韩平不由分说,弓起膝盖向上顶去,幸好被李淮璟避了过去,他赶忙压制住韩平行凶的腿,笑道:“怎么,醋劲还挺大,若踢坏了我,以后苦的可是你自己。”
韩平没有教训到这个混蛋,心有不甘,伸手便掐上了对方的脖子,恶狠狠道:
“苦不苦,我自己知道,与其让别人快活,我gān脆现在就斩断你快活的根源,省得提醒吊胆,寄心挂肠。”
两人一番缠斗,抵死缠绵,将chuáng铺弄得凌乱不堪后,这才鸣金收兵,喘息着好好说话。
韩平躺在内chuáng,揪住李淮璟的一撮头发无聊发呆,只听李淮璟温柔问道:
“你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韩平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qíng,确实给她心中带来了不小的冲击,也掀起了好大一阵风bào,可是,当他真的问出口的时候,她却又发现,自己好像没什么想要问的了。
他想要做什么,是他的事qíng,她不能gān涉,不管她是不是在他算计之内,她都觉得,如今她的这一步棋非走不可,就算李淮璟不去算计,她也非走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O(∩_∩)O~
惊虹之剑
韩平的‘象池’之行,没有意外的话势在必行。
皇帝与内阁商议了一个晚上后,第二日清晨,便派人宣了旨意,让韩平带着她的十八卫队,与齐国的三百大队一同出发去了象池。
象池位于天地之南,她们此行必须借道大理,而后再向南走,若是有缘,便有可能找到象池所在,但若无缘……谁都能料想那个后果。
韩平是代表大京参加的比试,本应受到最高礼遇,不说百姓夹道欢送,最起码也要敲锣打鼓,街知巷闻,奈何,与韩平一同出城的,是韩祁。
漠北王啸天起兵造反,韩祁被文宗皇帝委派重任前去镇压,也是清晨出发。
韩平与十八名士兵站在人群后方,看着韩祁一袭银色铠甲,威风凛凛的走在人群中,百姓激动,纷纷想凑上前去看看大京国的战神长什么样子,人làng剧烈翻动着。
李淮璟骑着一匹白马走在韩祁身旁,英挺毓秀,绝代芳华,与韩祁确实是男才女貌,很是相配,他的冷,韩祁的傲,都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疏离感,天作之合般的模样让韩平多少心中一痛。
她真的得到了那个男人吗?有时候,韩平会不住问自己,过于幸福的表象让她觉得那样的不真实,仿佛如梦似幻,随时都可能消失那般。
她们一行人只能等韩祁的大军出城之后再走,没有鲜花,没有赞美,只有一种必须为国家牺牲生命的义务。
成了,上马扬风,败了……不过是客死异乡,如此而已。
齐国的三百大队马匹jīng良,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将韩平等十九人遥甩身后。
韩平不想与那些人一道,看了看天色,便下令原地扎营,他们要跑,就让他们跑好了,反正是去送死,早一日晚一日,何必与他们计较呢。
她委派瞎子做督军,凭着他丰富的战场经验,很快便将一帮猴崽子收拾的服服帖帖,韩平见天色还未下幕,便想去找找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