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其他人愿意腾出手来照顾齐宣,韩平推脱不掉这份责任,只好将他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全都一手包办下来,yù哭无泪这个词语,说的就是韩平此刻的心。
要知道,她只是俘虏,可不是奴隶啊。
第三日清晨,韩平端着一碗白粥来到了庙外的石阶,齐宣先前就被她搬出了庙,靠坐在石阶上,清晨阳光正好,金huáng色的光洒在他的身上,这厮又恢复了以往的骚包姿色,彩衣虽然脏乱破旧,但依旧遮不住她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贵气。
“喏。”
韩平将白粥递到齐宣面前,热乎乎的白粥晶莹剔透,让人单看着就很有食yù,至少韩平是这么想的,忙活了一大早,她到现在还没吃到东西呢。
可是,齐宣却对送上门的东西很是鄙夷,鹰一般锐利的双眸不屑的扫了一眼白粥和韩平,双唇紧闭的他看上去多了好几分的刻薄。
“你打算如何?回齐国吗?”
韩平要等他喝完粥的碗拿去洗,不高兴一会儿再过来收,gān脆在他旁边的石阶上坐下,既然坐下了,又有阳光晒着,那自然要找点话说说了。
齐宣略有深意的瞥了一眼韩平,就又转回了手中的粥,他喝得很慢,很文雅,韩平记得这粥明明已经不烫了,可是,齐宣却愣是喝出了汗,尤其以他的鼻头为主,阳光下的绒毛看着很是柔软,绒毛间铺满了薄薄的一层细密的汗。
“你也知道,是我救了你,这份恩qíng呢,我也不打算要你报了,而你之前抓我的仇,我也不打算报了,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欠,你若是有心,就在房里给我立个牌位,每日三柱清香……”
“我会把你一同抓回齐国的。”
不等韩平说完,齐宣便将空碗递过来,看也不看韩品过一眼,便冷漠的说道。
韩平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凶恶的指着他的鼻头,怒道:
“狗咬吕dòng宾,你忘恩负义,良心被狗吃啦?”
齐宣冷冷瞥了一眼韩平,指着内里冷冷道:
“那些人的死活,就看我能不能抓你回齐国了。”
韩平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要冷静,她试图最后一次与他讲道理:“齐宣,我不指望你知恩图报,但做人总不能没有下限吧。再说了,那些可是你们齐国的兵,与我何gān?”
齐宣看着炸毛的韩平,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微笑,可是这种笑却仿佛能冷透人的心魂般叫人震慑,只见齐宣自石阶上站起,冷漠经过韩平身边时,抛下了这样一句话:
“如果你逃走,我便半个时辰杀一个人,直到杀光为止。援兵两日后到,我算了算,这么多人,刚巧够杀。”
“……”
韩平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他了,禽shòu啥样儿,他啥样儿。
作者有话要说:
唉,yīn谋神马最难写了……啊……谁来给我加把劲啊……
láng狈遇见
是的,禽shòu!
韩平坐在马背上被前头的人拉得颠颠儿的,手上被捆了锁链,谁能告诉她,她到底是造的什么孽?
诚如齐宣所言,两日之后,齐国的援兵便已赶到,援兵先是将之前造反的那些人一一捆缚,以连锁之法绑在队伍的最后方。
那些人对于齐国和齐宣而言是反贼,理当被缚被押被歧视,可是她韩平怎么说也是齐宣公子的救命恩人吧,就算不用受到十级礼遇,但无论怎么说,也不该是这样的下场吧。
这样不好,这样很不好。
齐宣这种忘恩负义,过河拆桥,láng心狗肺的行为,根本不能给世间上的年轻人树立一个正确的道德观,长而久往,这个世界保不准会渐渐充斥炎凉与冷漠,到时候,要是连老太太在街上跌倒了,也没人敢上前扶可怎么办呀?
韩平很苦恼。
一只水袋送至面前,韩平冷冷瞥了一眼齐宣,表明反抗态度,但后者不由分说,擒住她的脑袋,喂了五六口水才肯罢休。
看着韩平因为被呛水而咳嗽,齐宣公子绽出了美丽笑颜,既明艳又变态,韩平气不过,扫过去一腿,谁料齐宣只是一个闪躲,便跳上她的马背上,从后方搂住了韩平,单手拉起缰绳控制马的方向。
“我查了两天都没能查出谁是下毒者,你帮我想想。”齐宣故意将鼻尖凑近韩平的耳廓,与李淮璟全然不同的火热的呼吸喷在韩平脸上,让她起了一身的jī皮疙瘩。